牡丹泪（12）

“那你打算从谁入手？”苏眠漫不经心的问道。

白岑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身影，“我与小皇帝已经摊牌了，直接找上门去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此，也不用顾及什么了。”

“所以你要找的人是……”苏眠来了点兴致。

“御膳房宫女——小莹。”白城脸还在火辣辣的疼，可不敢卖关子。

“嗯？就是那天晚上丢去冷宫的那个小丫头？”

“正是。”

“她能知道什么？”苏眠秀眉微蹙，“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小丫头，能知道什么东西？”

“此言差矣，”白城耐心的解释道，“我先前与她交谈过，她言语间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小丫头警惕性太过，若不是掌握了什么秘辛，何必如此谨慎？”

“有道理。”苏眠点点头，“那为什么不去找那天冷宫那个妃子？”

“这个……”白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虽然被打入了冷宫，好歹也是小皇帝的妃子，我与他接触不太合适。何况之前我们夜探冷宫之是他也知晓了，冷宫的防备肯定会加强，说不得连那位妃子的性命都不保。”

“他知道你夜探冷宫，难道就不知道你去找过那个宫女？”苏眠感觉有点奇怪，那个宫女不是更可能被杀人灭口吗？”

“那可未必。”看出来苏眠其实兴致不高，白城就不再过多解释了。

“罢了，随便你怎么做，尽快处理完便好。”苏眠表示思考这思考那的太累了，还是躺平算了。

御膳房的偏僻角落，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白城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小莹身上。

白城:“小莹姑娘，我们再聊聊吧。”

小莹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小莹:"先生，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知道的已经都告诉您了，您还来找奴婢做什么？”

白城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小莹姑娘，不必紧张，我只是有些事情向你确认一下。”

小莹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回答。

半晌，小莹还是不肯松口:“我只是这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宫女，很多东西不知道，更不敢知道。”

白城看着她，眼中透着一丝坚定:"小莹姑娘，你曾经在牡丹苑当值过，对吗？”

小莹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错， 奴婢曾是牡丹苑一个三等丫鬟，不过奴婢只在牡丹苑做了三个月就被调走了，知道的不多，能说的更是没有，先生莫要再为难奴婢了。”

白城面不改色，语气依旧温和：“不是我执意要为难姑娘，只是姑娘迟迟不愿说实话，若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三等丫鬟，她又怎会将其中一份牡丹泪交到你手上？想来姑娘与伊洛，关系匪浅呀！”

听到他的话，小莹瞳孔骤缩，“你，你……”

“不必忧心，”白岑温声安抚道，“我与伊洛是故交，此番入宫，也是为查她身死一案。她既然将东西交给你，必是信任你，你亦可信任我。”

小莹定了定心，对上白城真诚而温和的眼神，终是下定了决心：“先生想知道什么？奴婢必定知无不言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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