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泪（14）

“继续说，还有什么？”白岑这话已经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牡丹范蠢到这个地步，他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这话也只是客套一下，原以为牡丹做到这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确实是极限，不过是他想象力的极限，而不是牡丹行为的极限。

不过后面发生的事和这两件相比，已经算是收敛了不少。但她这做的也着实不少了。如果只是动用凡人手段，把握人心也就罢了，偏偏又扯牵扯了神仙术法，哪怕只使用一点，也会引来反噬。毕竟是一国气运，哪能这么容易插手？

听小莹讲到最后的毒杀一案，白岑心中已经明了，即便那什么贵妃不下毒，牡丹怕是也时日无多了。那么多的反噬叠加起来，那可是真的能要命的！

但他还有一事不明，“你说伊洛她至死，也只是得了一个贵妃的分位？南宫烬没有提过扶他当皇后吗？”

听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直呼陛下名讳，小莹才冷静下来，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陛……陛下提过几次要封娘娘为皇后，只是……只是每回都被文武百官反……反对，一直未成。”心中恐惧一上来，她的回答也开始磕磕绊绊的。

“南宫烬……”白岑这下已经怒不可遏了。他可不相信南宫靖真的拿文武百官没办法，只是立后罢了，凭他的心计手段，不至于做不到。但凡他封牡丹为皇后，国母气运加身，牡丹都不至于被反噬致死。为他做了那么多，到头来连个皇后之位都捞不到，南宫烬此举，确实是太过分了。

更可气的是，他现在还惺惺作态的请自己来救治牡丹，做出一副对牡丹之死痛心疾首的模样，实在让他觉得恶心。

“牡丹泪现在就在南宫烬手上吗？”他一时情急，抓着小莹的手厉声问道。

“牡……牡丹泪是、是何物？”小莹被吓了一跳，说话更不利索了。

“就是她交给你的那颗红宝石，你已经交给南宫烬了？”

“是，是的……”

见她似乎被自己吓得够呛，白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抱歉，一时失态，请小莹姑娘见谅。”

“没……没事……先生，还有什么要询问的吗？”见他似乎恢复了正常，小莹吞了吞口水，又补充了一句。

“无事，小莹姑娘且自去忙吧，在下便告辞了。”白岑又恢复了一开始谦逊有礼的模样，又简单安抚了一下小莹，才离开这里。

这心里憋了一肚子火，白岑倒是不急着回去了，就怕回去和苏眠撞上，把那个火药桶点炸了就不妙了。

他这一边走一边出神，脚下越走越偏僻，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冷宫。

这冷宫他之前也来过一次，不过当时是夜里，夜色笼罩下这里显得十分阴森。这次是白日到访，这细细一看，比夜里倒少了几分阴冷，添了几分清幽。

一看到冷宫，白岑不免想起那晚梦中那位妃子之言，一时来了兴致。左右现在无事，在要唤醒牡丹又得费不少功夫，不如来与冷宫那位聊聊。至于避嫌，他觉得南宫烬应该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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