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他放下花盆转身去取衣物换洗时,一直未有动静的花突然迅速抽条生枝,顶梢随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花骨朵,并以更快的速度绽开。待那层层花瓣尽数绽开,一道火红的身影随之出现。白岑听见身后动静回了头,这才有了方才他失态的一幕。
“汝,是何人?”
“吾,为何在此?”
少女朱唇轻启,略显生涩地吐出几个字,一道无形的威压同时落在了白岑身上。
但不待他开口,少女便身子一软,毫无征兆地昏倒,身形陡然消散,变回了原来那盆花。
白岑:……
养了多年的花突然化形了,经验丰富的白岑表示虽然受了些许惊吓,但问题不大,只是有些想念某个旧友揍起来的手感。
……
真正让他头疼的还是那盆焦骨牡丹,如此严重的伤势,处理起来实在棘手。
“今晚浇了些百花露,只能勉强吊住命,但到底治标不治本,还是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明天去查查看。”刚出浴的白岑支着下巴低声自语着,简单规划了一下明天的行程。想到那强人所难的皇帝,又是一阵头疼:
“明天还得先想办法糊弄住那位……唉,好麻烦……”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困意随之席卷全身,白岑从善如流地阖眼,习惯性地揽过床边的花盆抱在怀里,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白岑迷迷糊糊醒来,仿佛嗅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馨香。
“唔……”白岑下意识收紧臂弯,才发觉今天的花盆似乎有些不对劲。这柔软的触感,这怡人的温热,这放大的体型……
白岑: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的白岑陷入了沉思:在这种情况下,我是该醒,还是该睡呢?
回想起昨夜她那随时能动手的架势,白岑有理由怀疑自己如果装睡大概率会被她直接一掌拍死。
为自己的小命着想,他最后艰难地决定先看看再说,到时候就算被拍死也不冤。
睁眼的刹那,白岑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狠狠惊艳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少女恬静的睡颜。眉如远山,肤如凝脂,领如蝤蛴,眼尾一点泪痣更添三分妩媚。眉心一簇火红的神印,明艳又威严,那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等等,睫毛轻颤?!
白岑暗道不好,连忙抽身让开,却还是慢了一步,怀中少女早已睁开了眼。
昨夜惊鸿一瞥来不及细看,如今近距离观察,才发现她的双瞳泛着浅浅的血红,像蒙了一层淡淡的血雾。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适合思考这个,因为那双眸子在短暂的迷茫后迅速转为凌厉,其中更有凛冽的杀意。
“那个……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我……诶呦——”白岑被吓得语无伦次,不停后退与她拉开距离,结果直接滚到了床下。
“汝,该死!”少女全然不顾他的所谓解释,杀气腾腾的一掌直接拍到了滚到床下的白岑身上。
吾命休矣!
白岑根本来不及躲开,索性闭上眼等死。
咦,怎么不疼?
等了半晌迟迟没有感受到预料中的疼痛,白岑忍不住睁开眼,却见她的手停滞在他胸前一寸,不再前进半分。
正疑惑是不是她突然心软手下留情,她又连出数招,甚至凝出了一把长剑刺来,却依旧未伤他分毫。
白岑懵了,苏眠却是怒极:“汝对吾做了什么?!”她停了手,神色却愈发冰冷。
“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白岑当即就是否认三连,“我什么也没做……不……你,我……我真不知……你别……”给孩子急得都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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