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谪一手拉住沈长明的手,一手捧着木盒,“去坐下,我同你慢慢说。”
沈长明由顾谪牵着他坐到软榻上。
顾谪坐到了沈长明身边,将木匣放在两人之间的软榻边上,缓缓打开木匣,看着那一缕头发,对沈长明说道,“这一缕头发是你自己割断的。”
“我自己割断的?”沈长明惊讶的重复,显然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顾谪看向沈长明诧异的眼神,帮沈长明回忆道,“是。那是仙门大会前,你与我在岳城客栈里同睡,你早上醒来时发现我们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了一起,你当时又惊又慌,怕被我发现,于是悄悄用法力割断自己的头发。”
沈长明顿时有了记忆,那时他割断头发后匆匆地下床离开了房间,生怕被顾谪瞧见自己的慌张模样。
“你那时醒着?”沈长明反应过来。
顾谪道,“我早就醒了,只是想和你再多待一会儿,所以没有立刻起床。”
沈长明,“...”
即尴尬又感动的沈长明接着问,“那个手帕又是你何时拿的?”
顾谪拿起木匣中的手帕,戏谑的笑道,“这个就要晚一些,是仙门大会前一夜,你身中魅欢之毒,在神塔里我替你解毒,你浑身出了许多汗....”
“别说了,我知道了。”沈长明红着脸打断顾谪的话。那是他清醒意识下,第一次和顾谪做亲密之事。
顾谪将帕子放回木匣内,看着长明泛红的脸颊,故意问道,“长明,你脸红什么?”
沈长明瞪了眼顾谪,转移话题道,“那白绫纱我好像有些印象,是我使用过的。”
顾谪顺手拿起白绫纱,直视着沈长明的眼睛道,“对,这是你使用的。可你记得是何时用过的吗?”
沈长明摇了摇头,他有印象用过,具体何时用的,怎么用的却记忆模糊。
顾谪说道,“白绫纱是很早之前你刚来到这个时空用的,那会儿你重伤初愈,便闹着要沐浴。”
“你在天机阁后院内温泉池水中沐浴,却忘记拿换洗衣物,我去给你送衣物,恰好碰到你浑身不着一缕站在温泉池畔。你看到了我,面带羞涩,满眼慌张,情急之下变出一道白绫纱遮住了我的眼睛。”
沈长明记忆变得清晰,哑声道,“那时我还恼怒的说了句‘非礼勿视’。”
“是啊,那时我就想,你真是可爱的很。”顾谪唇角勾起,“要是换做是他,说不定会一掌把我拍出后院,而不是恼羞地用一句‘非礼勿视’带过。”
沈长明竟然不知他那么早就露了馅。
“那时我只是有些起疑。”顾谪接着说,“可后来越相处,我越发现你和他之间的不同,生活的小习惯丶偶尔的下意识动作丶还有对我的态度。”
沈长明不由问,“那你为何不拆穿我?”
顾谪凝视着沈长明的双眸,“我想...我是舍不得的,我从见到你时便知道你不是他,心里没有惊恐,却只有好奇。”
“然后我就不动声色地观察你,慢慢的靠近你,直到后来相处之下明白了自己心悦你。”
对于顾谪的自我刨析,沈长明感动的眼眶泛红。
“顾谪,喜欢上一个不知底细的人,会不会心生惶恐,不知所措?”沈长明声音沙哑地问。
顾谪点头,“会,怕他会消失,怕他会离开,怕他会突然变回原来那个待我冷漠苛刻的师尊。”
“对不起。”沈长明再也忍不住,倾身向前,覆上顾谪削薄好看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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