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的廊檐下,沈长明欣赏着院内细雨霏霏,这还是他穿书来第一次见到下雨。
整个九安山被白雾笼罩,唯有天机阁内白雾似被隔断开,只留下丝丝细雨。
刚被沈长明喂过一碗鲜血的九朵红莲在雨中摇曳生姿,泛着晶莹剔透的红光。
“师尊,喜欢雨天?”顾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沈长明回头,淡淡道,“算不上喜欢,只是久不见这样的雨天,觉得稀奇。”
顾谪唇角勾起,“仙界不比人间,我下山历练时,人间经常瓢泼大雨,听说冬日里还常常满天飞雪,景色也是好看的很。”
这些沈长明自然见过,他穿书前在姜国时可是四季分明,春雨冬雪都是常见的。但想到现在身处这个世界,怕是会少见那些风景,听完顾谪的话竟真的心中有一丝向往。
“若师尊喜欢,我们可以等擎苍山仙门大会结束后,一起去人间看看。”顾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常,可看向沈长明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希翼。
沈长明想起还有一个不足一月的仙门大会,怕是避免不了一场恶战。
“人间冬月,正是下雪的时候,会比现在看到的景色更美。”顾谪再次开口道。
沈长明看着顾谪期盼的目光,想着若仙门大会时能将黑袍捉住,一切尘埃落定,他和顾谪也许可以一同去人间游历小住。
“听说人间除夕和上元节里的花灯特别漂亮,肯定比金庭山上那些红灯笼更好看,师尊不想去瞧瞧么?”顾谪声音中带着些许引诱。
在金庭山白氏一族婚宴时,沈长明的确被蜿蜒山路上两排的红灯笼惊艳到,不想顾谪到现在还记得他喜欢。
顾谪是执着想邀他去人间看风景。
但沈长明记得,顾谪也不过十七生辰过后下山历练过。去人间的日子也并非冬日,更谈不上遇到除夕和上元节,想来也是道听途说。大概是不曾见过,所以听人提起而心生向往。
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沈长明心中感叹。
顾谪见沈长明迟迟不答应,以为沈长明并没被他描述的场景吸引,眉眼间不禁透露出失落来。
沈长明见不到顾谪这表情,随即开口道,“若那时宗门里没什么要事,我们便去人间看看。”
听完沈长明的话,顾谪双眸瞬间亮了,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喜悦,“好。”
见顾谪开心的面孔,沈长明也不禁被感染,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来。
萧言奕迈进天机阁大门时,便看着廊檐下沈长明和顾谪对视而笑。尤其是顾谪,紧挨着沈长明的右肩,低头看着沈长明,那双带笑的眼眸中似含着浓情蜜意。
这样的眼神不该是一个徒弟看师父时的模样,萧言奕眉目微蹙,大步踏进天机阁院内。
而萧言奕的脚步声很快引来沈长明和顾谪的目光。
“沈宗主。”萧言奕开口道。
顾谪眼神闪着寒光,冷眼看着萧言奕。
沈长明见萧言奕冒雨而来,问道,“是有何事?”
“没事,就是一个人待着无聊,想与沈宗主谈谈心。”萧言奕说这话时,故意瞥了一眼顾谪,眼神中带着挑衅。
顾谪眉眼泛起一片寒气,看萧言奕的眼神似带着冰刀。
沈长明不理会萧言奕的胡话,“你若觉得无趣,可以去和宗内弟子们过过招,互相切磋学习。”
“我见他们不太合适,倒是想跟两位掌教切磋一二,可他们都不在宗里,我只好来叨扰沈宗主了。”萧言奕语气中带着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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