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谓的回想不过都是浮云,沈暄要的是比回忆更重要的真相,她很快就能找到了。
已是夜间,桂花的香气越发浓郁,一阵微风袭来,风中沉浸着花香。风抚过沈暄的脸颊,花香在她发丝间穿梭,缠绕其中。
几瓣儿桂花脆弱的从枝头坠下,落到平静安逸的湖面,伴着潺潺流水随波逐流。
一朵桂花落到她肩膀上,她轻轻摘下放在手心。它又随着风向远方飘去……
她又何尝不想像几朵残花,伴风随意飘扬,风停在哪就落在哪;可若沾染到水,便不能如愿以偿——水流从来都不会给它逆流向上的机会。流水任意的轨迹便只能是它被迫的走向,永远都改变不了,更别说、
反抗一下。
沈暄拿起一旁放在石桌上的书——赫然写着几个字《诗文杂迹》。
这是一本记载着许多朝代有名的诗人们所创下的诗词的杂本。
“侯爷出身名门望族,想必饱经群书,今夜月光正好,可否与我饮酒作乐?”
“公主要玩些什么?”
沈暄将那本书轻轻丢到谢昀面前。
“飞花令,侯爷觉得怎么样?”沈暄答。
飞花令,饮酒助兴的游戏之一,输者罚酒,又名酒令,是酒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那当真是有趣。”
谢昀点点头,表示同意:“公主您才是博学多才,谢某甘拜下风,若公主想,谢某倒是愿意与公主一试。”
沈暄笑着眯起眼。“侯爷到是爽快,我虽是女子,但也熟读诗词古文,不必礼让,请侯爷认真对待。”
“臣应当如此。”
谢昀翻开一页,抬头向沈暄问:“公主想用什么字?”
沈暄侧头望月:“今日月光甚美,那便以‘月’字。”
“我先来。”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谢昀接——
“千古月知己,四时花有情。”
……
词汇已用尽,杯中的美酒也即将饮尽,双方的实力可谓是旗鼓相当。
沈暄又倒满一杯酒,朝谢昀一敬。“侯爷学识渊博,属我甘拜下风,这酒我心甘情愿喝。”
谢昀起身抱手敬礼:“公主抬爱了。”
说罢也从桌上拿起酒壶将酒倒满:“臣陪您一起。”
沈暄微微仰头,酒以吞下。
这时,她目光斜视。
便看身前不远处竟出现一只亮眼的飞镖,似风一般朝她致命处刺来。
她瞳孔放大,有一丝紧张:“糟了,躲不开!”
谢昀的唇已碰到杯壁。
霎时——
啪嚓嚓……
一只酒杯碎裂着出现在沈暄脚边的地板上,旁边还有那只要袭击她的飞镖。
是谢昀做的,他速度及快,在那飞镖快要刺向沈暄时用手中的酒杯打断了冲击。
大概是太快了,沈暄完全没机会看清他手上的动作。
谢昀跳起身,手紧握剑柄,在沈暄面前挡着,一声高喊:“有刺客!!”
唰——
空中跳出许多蒙面人,还伴随着暗器向二人扑去。
谢昀将那些朝沈暄袭来的暗器尽数用剑弹开,他一个侧身护着沈暄躲开了大部分飞镖,却没能顾及自己,被一只飞镖划破了手臂,手肘上的布料顿时被鲜血洇透,一滴滴地砸在地上。
“侯爷、您……!”
谢昀擦掉手臂的血渍,轻声应答:“公主莫担心,臣没事,先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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