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花灯放入水中,花灯顺着河水的流动向下飘去。
谢昀从袖中掏出一个骨哨,放在沈暄手里,对她说:“臣有点事要处理得先离开会,公主且在这稍等,不要随意走动,如有危险就吹响它,臣必会赶来。”
“嗯……”沈暄似乎也猜到了谢昀要去办什么,才这么匆忙走,毕竟她回京后就一直有人暗戳戳监视她,只有躲在皇宫里才能安全些。
现下她出现在那个组织的视野中,明晃晃的就是在挑衅他们,他们更不会善罢甘休,也好找机会除掉她。
唰——
一个全身黑的黑衣人奔跑在月下的屋顶,跳进一个无人阴暗的小巷,他脚步缓轻,试图观察这里危险于否,正当他认为安全时,突然身后一道剑光降下——
“呃……”那人轻呼一声,跳跃着向后退去。
黑暗里,他看不太清是谁,唯独明显的便是对面人手中那把发光的剑。他顿时瞳孔大震,好像认出了是谁——
“谁派你来的,说了饶你不死。”谢昀冰冷的声音传出,带着要挟。
黑衣人大喘着气,因为惊恐身上发颤。
……
谢昀正用手帕清理着剑上的血渍,他脚边躺着刚刚那个黑衣人,已然变成了一具尸体。
这时靳南从屋檐上跳下,单膝跪地满怀歉意:“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少东家责罚。”
谢昀停了手上的动作,将帕子随意扔到靳南身上。面无表情悠悠地说:“这事和你无关,此人倒是忠心,到死都不愿供出主谋,甚至主动撞在剑上自杀。”
他侧头示意靳南起身,接着说:“这人不是冲我来的。”
“难道……”靳南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是公主——
风乍起,云涌动,掩蔽住高悬的明月,整条小巷陷入一片漆黑。他的眼眸此刻似乎失去了焦点,唯有深处愤怒的情绪在翻涌澎湃。夜风吹拂,他那一头乌黑秀发随之肆意飘动,手中紧握的剑泛起冷冽的蓝光,周身更弥漫出一股刺骨的寒气。
“让靳东查清楚是不是那个组织要害她,她又与那件事有何联系。”
“是。”
街上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全都回家同家人吃饭、赏月、好好的过节了。
沈暄独自一人坐在河边的堤坝上,双手抱膝,看着河中越来越远的花灯,起了些小风,冻得她蜷缩成一团。
谢昀回来,看着河边那个小小的背影,原本冰冷的神情变得温和起来,他轻轻走近来到沈暄身后。
“侯爷既然回来了,又何必吓我。”
他被沈暄这句话问愣了神,他没想到沈暄连头都没回就能发觉自己背后有人,这是何等的洞察力。
沈暄感到身上一沉,抬起下巴望着他,是谢昀将自己的外袍搭在了她身上,并坐到她身边。
“公主还真是听话,让您不要随意走动,您便一动也不动。”
沈暄僵硬假笑:“倒是难为侯爷还记得我在这儿了。”
她看着远处,左手撑着脸沉迷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侯爷,你说我未来的路会如何?”
谢昀一顿,看她的侧脸:
“公主的未来必会繁花似锦,光明璀璨。”
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又何谈光明璀璨呢?沈暄心下一沉——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罢了,回去吧,宫里的中秋晚宴怕是要开始了,再不回去皇兄肯定会叫人来找。”
从古至今,公主们仿佛走着相似的命运轨迹:要么是为了维系和平,无奈地远嫁异域他乡,最终客死他方,连骸骨也无法归葬故里;要么是为巩固权势,被迫许配给心无所向之人。
——她们都不过是被养在笼中的金丝雀罢了,虽富贵,却又可怜至极,或许这便是她们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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