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谦着实不喜欢自己的小夫郎。那小夫郎是谦母在弥留之际给他寻来的。尽管小夫郎对他关怀备至,可司徒谦心中仍是不喜。
司徒家三代单传,司徒谦是独苗。早年,司徒家被人诬陷,家道中落。想当年司徒家风光无限之时,多少女子和双儿都巴望着能嫁进司徒家。司徒谦出门时,甚至会有女人主动贴上来,只为能成为司徒家的媳妇。
可家道败落之后,那些所谓的朋友跑得比兔子还快,就连司徒谦喜欢了多年的人,也头也不回地弃他而去,转投他人怀抱。司徒谦算是尝尽了世间的人情冷暖、人心凉薄。
家道中落后,父母带着仅剩的钱财,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安了家。起初,靠着父亲上山打猎,一家人还能勉强维持生计。但母亲生病后,汤药不断,家里的负担日益加重。后来,父亲在一次上山打猎时遭遇猛兽,连尸首都未能找回。
谦母的身体每况愈下,她深知儿子从小没吃过苦,空有一身武艺,却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根本无法照顾好自己。于是,谦母给司徒谦找了个夫郎,名叫宋清,那是个极好的孩子,谦母只盼着他们能好好过日子。
前段时间,司徒谦喜欢的人和他曾经的好朋友结婚了,还邀请了他。司徒谦在酒席上喝得烂醉如泥,回来后,酒精上头,迷迷糊糊地就和自己的夫郎同房了。自那以后,司徒谦便迷上了喝酒,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就连他的小夫郎怀孕了都一无所知,更不曾在意过他的夫郎。
直到有一天早晨,司徒谦推开小夫郎的房门,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他看到自己的夫郎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腹部隆起,被子已被鲜血浸湿。司徒谦从未想过,一个人竟能流出这么多的血。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急忙跑过去,将床上的人抱进怀里。
“夫君,好痛啊……唔……呃……夫君,我……我没有照顾好宝宝……啊。”小夫郎面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紧紧地攥着司徒谦的手,气息微弱,话语断断续续,眼中满是愧疚,“我……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的。”
“这被子……呃,啊……夫君,对不起。”
司徒谦脑袋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小夫郎在嘟囔些什么,他的心里乱成一团麻,只能慌乱地安抚道:“别怕,夫君这就去给你找郎中,你一定要撑住,听话,听话啊。”
此时的司徒谦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股恐惧,他确实从未将这个小夫郎放在心上,可他也从未想过他会这样在自己眼前渐渐凋零。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平日里决不许对方叫的“夫君”二字,此刻竟自然而然地从口中吐出。
“别走……别,来不及了,孩子才六个月啊,流了这么多血,肯定来不及了,夫君,真的来不及了,不只是孩子,我……我也不行了。”
“抱抱我吧……呃……我好想有人能抱抱我。”司徒谦闻言,急忙转过身,将小夫郎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知道一切都已无力回天,从踏入房门看到那触目惊心的鲜血时他就明白。流了这么多血,哪里还会有生机呢?他把那逐渐冰冷的身躯死死地抱在怀中。
宋清心想,原来被人拥抱的感觉是这样的,真好。
就这样,宋清在司徒谦的怀里慢慢没了呼吸,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司徒谦,终于彻彻底底地成了孤家寡人。
司徒谦感受到小夫郎的体温在自己怀里一点点地消逝,那一刻,他仿佛突然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难道谦母早就知道自己一个人活不下去,所以才找了一个人来牵绊住自己?可如今,这个人也被自己弄丢了。
他点燃了一把大火,然后爬上床,把自己的夫郎紧紧地拢在怀里,这样,他应该就不会冷了吧,他流了那么多血,一定冷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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