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殿外。
进门的那一刹那,金福的忽然低声道。
金福德(总管太监):刑部尚书来了,还请娘娘好自为之。
吴虑(宓淑仪):(一顿)多谢公公。
御书房殿内。
吴虑(宓淑仪):(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你瞧了一眼室内,果真见一中年男子。
六部尚书你都见过,虽然只是远远见过一面,但你确定此人便是金福德口中说的刑部尚书- -钱桢。
钱桢见你来了,状似恭敬地拱手行了一礼。
吴虑(宓淑仪):不知皇上唤臣妾来,所为何事?
见你发问,欧阳泽砚一时无言,踌躇的模样就像是心头顾虑太多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他道。
欧阳泽砚(皇帝):钱桢,你继续说。
钱桢(刑部尚书):罪臣尊旨。
钱桢(刑部尚书):从林远之身上确定了宓淑仪娘娘乃幕后之人,罪臣心中的疑问就更大了。
听到“幕后之人“四个字,你的心骤然紧缩。
钱桢(刑部尚书):娘娘久居深宫,是什么能让她冒着风险去蹚这桩昔年大案的浑水呢?
钱桢(刑部尚书):这世上有些谜题,从顺序去解怎么也解不开,但换一个思路,确定了结果去推测起点,一切可能就迎刃而解了。
钱桢(刑部尚书):于是罪臣从宓淑仪娘娘开始,仔仔细细调查了娘娘过往的履历。
钱桢(刑部尚书):娘娘的履历果真奇妙,若是从入宫开始顺着查,竟什么都查不出来,只有倒着查,方可查出蛛丝马迹来。
钱桢(刑部尚书):您说巧还是不巧,娘娘入宫的年份,正是隆盛二十五年。
欧阳泽砚骤然锁了眉头,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站了起来,神情甚至有些恍惚。
欧阳泽砚(皇帝):(轻喃)隆盛二十五年?
欧阳泽砚(皇帝):又是隆盛二十五年… …你与虞家有关?
欧阳泽砚走下台阶,一步步来到你的面前。
欧阳泽砚(皇帝):朕依稀记得,当年虞昌云的一双儿女中,女儿是入宫为奴的… …若你是她,那你的作为,你所求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欧阳泽砚握住你的胳膊,悠地抬起头目光炯炯看着你,眼神中是罕见的期冀。
欧阳泽砚(皇帝):… …告诉朕,你不是她!
看着她甚至隐约带着祈求的目光,你一时语塞,不由地移开了目光。
见你神态,欧阳泽砚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站在那里,仿佛被什么猛烈撞击了头脑,整个人都僵住了。
良久,欧阳泽砚将握住你胳膊的手放下了,他将手缩进宽大的袖笼中来掩饰自己的颤抖,可你仍旧看到了他颤动的袖边。
钱桢(刑部尚书):启禀皇上,她就是十三年前入宫为奴的虞昌云之女- -虞璇矶!
欧阳泽砚嘴唇抖了抖,吐出一个音节来。
欧阳泽砚(皇帝):呵。
你见过欧阳泽砚很多种笑法,将一切握在手中的轻笑,如刃锋利的冷笑,恣意张扬的大笑,关怀备至的微笑… …
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苦涩。
欧阳泽砚(皇帝):你待朕不能说不用心,可朕自始至终都觉得你与朕之间隔着一层什么,朕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你在感情一事上只是有些迟钝。
欧阳泽砚(皇帝):现在想来,你不是迟钝,而是从未放下心中芥蒂。
欧阳泽砚(皇帝):(自嘲)这也难怪,毕竟是朕的父皇当年下令处决的虞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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