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贵嫔殿内。
王婉茹(瑾贵嫔):皇上,可怜臣妾若不是今日偶然发觉,恐怕到死都不明白因何而死!
欧阳泽砚微蹙眉头,一言不发。
徐漓(明良妃):瑾贵嫔此话,当真高看本宫了。
徐漓(明良妃):说起来,本宫还有个疑惑想请瑾贵嫔解答。
王婉茹(瑾贵嫔):(目光警惕)良妃娘娘请说。
明良妃拍了拍手,道。
徐漓(明良妃):带上来!
话音刚落,几个内监便压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内监们压着那小太监跪在地上便行了礼退了出去。
别的人都在瞧那小太监,你的目光却落在王婉茹身上。
你瞧得仔细,王婉茹一瞬间捏紧了帕子,然后又故作无事地慢慢放开了。
你心里有了几分猜测,面上不动声色。
小太监面如土色,额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哆哆嗦嗦请安道。
太监:奴才… …奴才叩见皇上,叩见明良妃娘娘,宓淑仪娘娘,瑾贵嫔娘娘。
王婉茹(瑾贵嫔):明良妃这是何意?怎的带了一个小太监上来?
欧阳泽砚(皇帝):抬起头回话,你是何人?
小李子(小太监):回皇上的话,奴才小李子,是… …是净所的净军。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皆面色有些微变。
所谓“净军”,是指打扫宫廷厕所处理泔水的太监,是宫里最为低贱的宫人。
在场之人最低也都是嫔妃身边伺候的宫人,何曾同净军打过交道。
王婉茹当即捏了帕子掩住口鼻,不满道。
王婉茹(瑾贵嫔):我道是何人,原来是净军,怪不得一股子味儿。
王婉茹(瑾贵嫔):明良妃娘娘怎的将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货色带了上来,也不怕冲撞了龙体。
徐漓(明良妃):瑾贵嫔是害怕冲撞了皇上呢,还是怕和这奴才的交易被皇上知道呢?
王婉茹(瑾贵嫔):笑话,我是何人,怎会和区区一个净军做交易?良妃此言怕是有误吧!
明良妃不接王婉茹的话茬,对那小太监道。
徐漓(明良妃):还不快将你所知尽数道来,等着吃板子不成?!
小李子(小太监):是是,奴才这就说。
小李子(小太监):奴才所在的净军,是整个宫里月例最低的地方,吃穿用度也是最差的。
小李子(小太监):那一日奴才被掌事公公训斥了,跪在宫道里,恰好遇见瑾贵嫔娘娘。
小李子(小太监):我们净军要将泔水等污秽物运送出宫,是以中途有短暂出宫的机会。
小李子(小太监):瑾贵嫔娘娘便给了奴才一些钱财,命奴才出宫后带些物什进宫,还许诺奴才说事成之后便将奴才调离净军,再也不用做那些脏活累活。
王婉茹闻言脸色变了变,当即跪了下来。
王婉茹(瑾贵嫔):皇上,他说慌!
王婉茹(瑾贵嫔):臣妾从未让他带过物什,亦从未见过他,这是诬陷!
徐漓(明良妃):瑾贵嫔如此心急作甚,莫不是心虚了?
欧阳泽砚(皇帝):瑾贵嫔差你所带之物,是何物?
小李子(小太监):回皇上的话,奴才瞧着像是红豆和一味药材,药材奴才不认得。
小李子(小太监):奴才回去时摔了一跤,那红豆便撒出数颗,净所养的一条赖皮狗儿吃了,没多久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净所里的人都瞧见了。
小李子(小太监):奴才寻思着,这红豆也不是红豆了,只是究竟是什么,奴才当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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