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主殿内。
吴虑(宓贵嫔):“衣”的布料,“食”方面的茶,“住”上的木料,至少会涉及一方面。
吴虑(宓贵嫔):这关系到女子出阁后母家的颜面,若是做了当家主母,这些见识就更重要了。
吴虑(宓贵嫔):本宫记得,昙良娣是吴家嫡次女吧?
襄梓琦(掌事宫女):正是。
吴虑(宓贵嫔):堂堂尚书家的嫡女,却不通晓这些贵女理应知晓的常识,怎么瞧着都有猫腻。
襄梓琦(掌事宫女):娘娘常说奴婢细心,娘娘从这等细枝末节上看出问题才是真的心思细腻,奴婢拍马也赶不上。
襄梓琦(掌事宫女):但是娘娘,吴尚书家嫡女没有的见识,您却是有的。娘娘的来历看来并不像您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呢。
吴虑(宓贵嫔):(目光微冷)… …
襄梓琦(掌事宫女):奴婢是娘娘的奴婢,奴婢自然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但若娘娘想隐瞒此事,平日里还请多注意才是。
吴虑(宓贵嫔):(叹)本宫知晓,若非是你,本宫也不会细细说出缘由。
建福宫殿内。
吴月婵爱不释手地细细抚摸着手中的布料,良久唤道。
吴月婵(昙良娣):香秀。
香秀(大宫女):(恭恭敬敬)奴婢在。
吴月婵(昙良娣):去,将这料子好生放起来,改日送去司衣司做身衣裳。
香秀(大宫女):是,小主。
香秀微微松了一口气,双手接过料子。
吴月婵(昙良娣):对了,紫苏… …如何了?
香秀(大宫女):(垂下眼帘)依照小主的吩咐,紫苏已关进柴房三日了,奴婢们不敢给她吃食,只灌了些水。
吴月婵(昙良娣):(细细打量)你不敢看我?你在怕我?
香秀一惊,努力保持镇定自若道。
香秀(大宫女):奴婢… …奴婢是敬小主,奴婢一介宫女,怎敢直视小主… …
吴月婵(昙良娣):(一笑)你怕我是应该的。
吴月婵(昙良娣):本嫔是你的主子,你要牢牢记住这一点。
吴月婵一笑,压低的声音好似黑暗中探出的蛇信子。
吴月婵(昙良娣):只要你忠于本嫔,本嫔不会像对待紫苏那样对待你的,明白吗?
香秀(大宫女):(微微颤抖)奴婢… …奴婢明白。
吴月婵(昙良娣):很好,下去吧,把紫苏带过来。
香秀(大宫女):是,小主。
香秀闻言如蒙大赦,低着头快步退了出去。
很快,一个蓬头垢面的宫女被两个粗使宫人推进了房中,粗使宫人对吴月婵行了一礼便退下去了。
紫苏(三等宫女):(跪)(求)小主,求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实在受不了了,只要您放过奴婢,奴婢日后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吴月婵(昙良娣):(嗤笑)给本嫔做牛做马的人可不缺你一个,这建福宫上上下下有的是宫人赶着巴结本嫔呢!
吴月婵打量着面容憔悴的紫苏,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吴月婵(昙良娣):紫苏,多难看啊紫苏,瞧瞧你这张脸!
吴月婵(昙良娣):你说,吴府的那些下人们若见了你,还有几个能认出这是夫人身边高高在上的大丫鬟?
吴月婵(昙良娣):看着你不畅快了,本嫔就畅快得很!
紫苏(三等宫女):(惊疑不定)莫非… …莫非小主当日执意要带奴婢入宫,就是为了折磨奴婢?!
吴月婵(昙良娣):你终于明白了。
吴月婵(昙良娣):(讥讽)难道你以为本嫔带你入宫来是享福的么?别白日做梦了!
吴月婵(昙良娣):离开了吴家,你的生死就捏在本嫔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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