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皇后殿内。

顾清漪（皇后）：不要叫本宫表姐，本宫没有你这般不知廉耻的表妹！

孙如芷低下头小声啜泣。

顾清漪（皇后）：你是堂堂正正的孙家大小姐，怎么学了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顾清漪（皇后）：舅舅舅母的心思本宫如何不知？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打着本宫的旗号给皇上送粥水，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顾清漪（皇后）：你千不该万不该送了那种东西给皇上！

顾清漪（皇后）：本来舅母已经和本宫说了，待你年后回家，便将你记在舅母的名下，你就是正儿八经的孙家嫡女了。

顾清漪（皇后）：（冷笑）你倒好，往皇上那儿送了那么一碗粥水，别说嫡女了，你看日后舅母还敢认你不？！

孙如芷（孙更衣）：（懊恼）表姐，我错了，我也没想道会是这样。

孙如芷（孙更衣）：都是雨意那小蹄子，跟我说听到宫人闲话时说昔日有个芳婕妤就是这样送给皇上一碗粥水，有了盛宠，我才… …

顾清漪（皇后）：（蹙眉）什么芳婕妤？什么盛宠？

顾清漪（皇后）：（大怒）你怎么蠢成这样，听了就信呢？！！

皇后素来性子温吞，此刻却被孙如芷气得口不择言，手指头抖啊抖，险些背过气去。

一旁的宫女涌上来，对皇后又是擦背又是顺气，好一阵皇后才缓了过来。

顾清漪（皇后）：两年前，那芳婕妤确实送了一碗粥水。皇上震怒，当场就踢断了芳婕妤两根肋骨。后来，芳婕妤就在延禧宫暴毙了。

孙如芷（孙更衣）：（面色惨白）暴… …暴毙？是… …是皇上做的？

顾清漪（皇后）：正是。

孙如芷（孙更衣）：（摇摇欲坠）就因为… …她给皇上送了那粥水？

顾清漪（皇后）：不错。芳婕妤被秘密处死，对外宣称是得了急症暴毙了，也算是全了颜面的死法。

孙如芷（孙更衣）：（恐惧）我… …我竟然效仿了这样的一个人… …我险些步上她的后尘… …

顾清漪（皇后）：现在知道后怕了？你为何不来问问本宫芳婕妤的事情？

皇后问完，转念一想便通了关窍，自朝道。

顾清漪（皇后）：是了，你若来问本宫，本宫定会循着蛛丝马迹，阻拦你的计划，是以你必须避着本宫。

孙如芷（孙更衣）：（嗫诺）表姐… …

顾清漪（皇后）：那几个闲话的宫人呢？在哪里？

孙如芷（孙更衣）：我不知，是雨意告诉我这个消息的，皇上震怒的时候已经下令将雨意乱棍打死了。

顾清漪（皇后）：（长叹一口气）死无对证… …

皇后疲惫地揉揉太阳穴，道。

顾清漪（皇后）：去吧，去垂怜巷，你现在是皇上的妃嫔，该去那儿。

孙如芷（孙更衣）：（摇头）不表姐，我不去，我听闻那垂怜巷堪比冷宫，不仅有老鼠还有蜘蛛，床板硬得和石块一样… …

孙如芷（孙更衣）：（红了眼眶）表姐，表姐你救救我，你是尊贵的皇后啊，我不想去那里… …不想啊… …

顾清漪（皇后）：（厉喝）你闭嘴！

一提这个，皇后逐渐消下去的火气立即升腾起来。

顾清漪（皇后）：你只知本宫是皇后，你可知本宫上面还有皇上，还有太后！

顾清漪（皇后）：你可知前朝后宫有多少人盯着本宫这皇后的位子？！

顾清漪（皇后）：本宫嫁给皇上这些年来，一直尽忠职守，从未越过雷池一步做过一件僭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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