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禹辰的邀请之下,一名女子缓步登台。她轻移莲步,仪态万千,启唇轻声道:“小女乃大理寺少卿柳定河之女,柳霜儿,今日借用世子府上的古琴一展浅技。”言罢,宋禹辰即刻吩咐下人将一张精致古琴抬上台,并细心地为她调整好演奏的位置。
柳霜儿缓步移至古琴旁,轻盈地落座。随着她十指轻灵跃动,一曲绝美之音自弦间流淌而出,宛如山涧清泉,澄澈空灵。一曲终了,满堂掌声雷动,赞叹之声不绝于耳。此时,一名男子缓步上前,朗声道:“柳小姐,您所奏之曲妙不可言,恰巧正是在下的成名之作《清河流水》。在下傅长安,乃宫廷首席乐师。” 霜儿闻言,裣衽一礼,温婉答道:“多谢傅乐师谬赞。幼时随父入宫,有幸聆听大人抚琴,自此便将您视为毕生追求之目标,勤练不辍。今夕能得您亲口嘉许,实为晚辈莫大荣幸。”
随后,柳霜儿轻移莲步走下舞台,紧接着也有几位小姐登台献艺,然而她们所奏之音皆未能触及柳霜儿琴声中的那份空灵与意境。不多时,台下便再无挑战者。众人纷纷议论:“既然再无人登台,我等皆认为柳小姐技高一筹,理应拔得头筹。不知世子先前所作承诺,是否依然有效?”
宋禹辰立于高台之上,目光从容地扫过人群,朗声道:“诸位稍安勿躁。尚有一位佳人未登台献艺。这位小姐师承京城首屈一指的琴师古枫意,乃是古大师唯一的入室弟子——永平伯府的四小姐。难道是侯府之邀未能打动她的心弦?又或另有缘由使她迟迟未曾亮相?”
台下的众人聆听了他的言辞后,皆是将目光汇聚到了我们这边。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站起身来,向着在场的诸位深深一礼,随后缓步走向高台。“小女子才疏学浅,今日便在此献丑了。”
步入琴前,我缓缓落座,双指轻触琴弦,旋律随之流淌而出。时而如春雨绵绵,温柔地拂过心间;时而如夏日骄阳,热烈而明媚;又忽转为秋风萧瑟,带起片片落叶;最后,则化作冬日寒梅,傲霜斗雪,坚韧不拔。一曲终了,四周静寂无声,仿佛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变幻的四季之中无法自拔。片刻之后,雷鸣般的掌声与赞叹声才如潮水般涌来。这时,镇北侯缓缓站起身来,目光中满是赞赏:“贺小姐,您这一曲《四季之名》,令我不禁回想起过往军营中的岁月。如此精湛的技艺,今日的胜者非您莫属。诸位,可有异议?”
台下众人便呼和而出“贺小姐当之无愧,永平伯和永平伯夫人真是教女有方啊,”我旋即站起身来“多谢侯爷夸奖,多谢各位的认可,”语毕,我便走下台,回到座位。
宋禹辰立于台上,声音朗朗:“各位,请尽情享受此刻欢愉。待会儿,贺小姐可直接至后院寻我,所承诺之事,自当奉上。”言罢,我的目光转向大夫人,只见她面带温柔的微笑,轻声道:“如兰,去吧。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自小勤练琴艺,其中艰辛,我皆看在眼里。”获得大夫人首肯后,我悄然离席,径直往庭院深处行去。临近目的地时,一抹熟悉的身影已然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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