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一） (2-2)

也就是说，他不确定叶凡的目的是想要让这些人全部葬身于此，还是让这座岛屿就此坍塌。究竟他所能看到的现实情况是叶凡的最终目的，还是他想要验证的什么其他自己没能发现的事情是他真正的目的。

说实话，冯士更加倾向于是后者，不然为什么会凭空有一支箭出现在自己的手里，上一次还是出现在樊盛的手里。思考那支箭出现的契机，冯士有一点猜想，他能想到的，就是一种强烈的心愿，一种愿意冲破“密心”症的做法。那么，让叶凡产生了如此大的执念的做法是什么呢？冯士觉得，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讲出来了。

“你有什么感受呢？所有死在这里的人。”空气逐渐冷却下来，坚固的岛屿如今已经变成一盘脆弱的散沙，一点一点地，好像逐渐融化的冰雪，海面亮晶晶地闪烁着什么，冯士猜测那应该是水面反光的缘故。

“……代价……不值得……现在……严重……”叶凡低着头喃喃自语，冯士本想追问，然而奇亚却忽然挡在了自己面前。

她摇摇头，似乎是不希望冯士逼迫下去。

冯士忽然觉得，仅仅两天不见，奇亚似乎变得陌生了一些，如果用更精确的形容，似乎是长大了一些，他不了解奇亚的身世，也不知道她的经历，更不可能了解她的想法。千百年来，人们用尽方式试图猜测和解释另一个人的内心，但最终都是徒劳，因为事实证明，每当你以为了解里历史的规律，人类与自然的本质，但总会发生两件事情磨灭你的成就感，一种是逐渐死去，没有人能理解你的理解，一种是现实逐渐发生新的改变，笼统的说法似乎没有错，但难以直接应用的说法就好像不能直接使用的筷子，既然如此，倒不如随便选用两根粗细长短差不多的普通树枝来得更为实用。

他们的真相最终沦为了难以被理解的理论，注定被束之高阁而难以解决，幸运的成分则为技术的运作作出贡献，成为表达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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