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春天的脚步就近了。
春天嘛,草长莺飞的时节,暖融融的太阳,温柔的风,大片大片复绿的草地。
这个时节放纸鸢,再合适不过了。
我早早就嘱咐了瑶儿准备了纸鸢,挑了个晴朗无云的好日子,在齐王宫大道旁边的草场开始放纸鸢。
我特意让瑶儿准备了白鹤样子的纸鸢,白鹤是我们大楚的祥兆象征,虽然我回不去大楚,但远远地用纸鸢为我的父王母后祈祈福还是可以的。
一阵春风来,我赶忙抬手将纸鸢扔上天空,风一鼓作气,将纸鸢托起,飞上蓝天。
我忙转动线板放线,边放边跑。
天上盘旋的白鹤像是找到了方向,开始朝我跑的方向飞,白鹤羽翼微张,在风中飘摇,看上去倒和真的没什么两样。
正当我洋洋得意于纸鸢在空中飞的完美,忽然一阵劲风逆着方向刮来,我的白鹤霎时就像被折了翼般停止了飞行,向一个方向斜斜掉落下去。
我的目光追随着那只折翼的白鹤缓缓往下往下,直到落地,突然又被一只手从地上拾起。
我抬头去看,捡起纸鸢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没见的许漆泽。
在他身后,还站着一身白衣的许子离。
看样子,估计是刚下朝,
许漆泽捡起那只纸鸢,抬头看见是我,立时嘴角旋上两个浅浅的笑涡,朝我摇晃了一下手里的纸鸢道,“玩这么好玩的,也不知道叫上我?”
“你不是要上朝吗?”我从草场的小山丘跑下,朝着他们俩的位置跑去,“再说,这么久都没来找我叙个旧的人不是你吗?”
我站定在他俩面前,刚想伸手接过那只纸鸢,结果半途被许子离截了胡,那只纸鸢到了他手里。
我看他一眼,有点不明所以的问道,“许子离,你也想玩?”
他抬头看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他今天倒是又恢复了从前的一张冷脸,面无表情的那种,手里拿着那只纸鸢,反复打量了好一会儿,最后只是问,“你们俩很熟?”
我刚准备点头,却见许漆泽登时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连连否认,“没有没有,皇兄你误会了,我们一点都不熟就随口聊了两句的......”许漆泽是边说边后退,还使劲给我使眼色。
等许漆泽逃也似的离开,我又瞥了一眼许子离的表情,终于有点明白过来。
他这,是不是在吃醋?
他是不是在因为我和许漆泽的亲近吃醋?
他是不是确实也喜欢我?
这一连串的疑问像是水面的泡泡般不断浮出,我看着他的神色,越来越觉得这些盘旋在我心上许久的疑问都是时候得到一个答案了。
我反复犹豫在前进一步说明白一切和停留原地保持现状的抉择中消磨,在一切没有真正发生前,我本来一直自信的以为我是可以很大胆的去问出一个答案的,我是不会纠结他到底爱不爱我这样的愚蠢问题的,可是当真正心动之后,我反复犹豫徘徊,问出口了怕破坏我们之间来之不易的现状,不问出口又觉得辜负自己不能甘心。
我深吸了一口气,所有的一切,是时候得到一个答案了。
我抬头,收敛了神色看向许子离,难得的正经道,“许子离,你刚刚,是不是在吃醋?”
他突然就愣住了,双眼都因为我这句话而微微瞪大,随即强行移开了目光,别过头去不再看我,甚至后退半步,像是咬着后槽牙挤出了两个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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