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你是世界的开始 (2-1)

“怎么了宝儿”顾宜年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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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冲一下，乖。”两人一身清爽地重新躺下，程楠依偎在顾宜年怀里，乖巧如一只小兽。

“别睡着啊，一会哥给你做鳗鱼饭，”顾宜年扒拉小孩头顶，声音轻柔像在催眠。

“嗯”小孩闭着眼睛应付道，意识慢慢地滑入无知之中。

顾宜年怕程楠现在睡了，一会晚上不困，狠狠心将他摇醒，把他抱到客厅让他玩会游戏。

程楠撅着嘴，眼神呆呆的，他把手机扔到一旁，晃晃悠悠地跟进厨房，像靠着一棵树似地从背后倚着顾宜年，下巴放在他肩头，盯着锅里的鳗鱼眨眼睛。

“你这样，哥怎么做饭？”顾宜年动动肩膀，侧过脸在程楠耳根处嗅了嗅。

这味道他永远也闻不够，时常将这个大宝宝抱坐在腿上，贪婪地闻他身上的味道，下巴脖颈之间的肉香，像是精神充电，瞬间令他元气满满，抵御任何心里的烦恼。

“去坐那等着，马上就好。”

“哦”程楠搬了把椅子到顾宜年身边，倒骑在上面，双手扒着靠背，眼神期待安静地像蹲在一边等着开饭的狗。

热腾腾的鳗鱼饭终于上桌了，程楠馋得流出口水，大口大口的美味体验让小孩幸福地翘起两个脚丫，打拍子似地来回晃悠。顾宜年怕他吃得太急不消化，在一旁一勺一勺地给祖宗喂海带豆腐汤。

“不要你喂。”程楠很不高兴，一把抢过顾宜年手里的汤勺，“你赶紧吃你的，饭都要凉了。”

顾宜年笑笑，疼爱地捏捏程楠鼓着饭的腮帮子，“还学习会凶人了。”

“哼”程楠挑衅地扬起下巴一撇嘴，变本加厉地说：“不听话，一会儿不给你烤面包吃。”

“不烤拉倒，反正你做的面包也不好吃。”顾宜年故意逗程楠，他喜欢看小孩儿生气的样子，像个露出尖牙的小奶猫。

“啊？”程楠愣住了，嘴里的饭都来不及咽下去，错愕的表情百分百将此话当真了，“你上次明明说好吃的，邻居爷爷奶奶也说好吃，原来你们都骗我。”程楠越说越委屈，眼圈都快红了。

“不是不是。”顾宜年一下慌了，他撒这么幼稚的谎，只想看小孩张牙舞爪地跟他闹，没想到一根筋的程楠，拿个棒槌就当针，心想也是，程楠什么时候不拿他的话当过真。

“哎呀，哥逗你呢，傻不傻？”顾宜年一把将程楠拉入怀里，慌里慌张地给他擦眼泪，“那面包你自己也吃了，心里没点数吗？哥说这种鬼话你也信？是不是傻？嗯？”顾宜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连哄带训地在程楠屁股上连拍了三下。

“哥哥讨厌！”程楠从顾宜年腿上跳下来，转身要走。

“干嘛去，饭还没吃完？哥错了，跟你道歉，我家宝儿一根筋，哥以后再不骗你了。”

“不吃了，你也不许吃，一会儿你要把我烤的面包吃光，我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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