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程楠很无趣沉闷,但这不是一个评判标准,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人在这里,在他眼前一米之外,那迷人的外表,诱人的呼吸,纤长笔直的手指正试图抹去桌面上的一滴水渍,腾翼很乐意不再自我专注,而是用心体会程楠的每一个小动作,每一处细微的表情。
腾翼想方设法让程楠开口多说两句话,好从中猜测出他的近况及状态,而程楠像捧哏的相声演员,只是“嗯”“好”“是”“不用”地敷衍着。
程楠自从见了腾翼,往日的不堪如恶梦般浮现眼前,令他内心战栗不已,他一直不愿将那个曾经温柔以待的“腾大哥”同那晚疯狂强 暴他的恶魔重叠,可积极的逃避正是对真相消极的认可,一个人的时候他固执地欺骗自己,蒙着被子边哭边骂自己活该,他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腾翼是骗子,是坏人,是他再也不会遇见的人。
现实真应了那句俗语,怕什么来什么,他本想不顾一切逃之夭夭,然而腾翼在他耳边的一句轻声恐吓,他便无计可施,乖乖就范,他不敢跑了,怕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羞耻的关系,怕腾翼真的会说到做到,他说:“我想亲你。”
程楠只能隐忍地跟着众人上了腾翼的车,装模作样地演戏,他把心一横,想着赶紧吃完饭,帮塔塔把东西搬回家,然后在顾宜年打来电话之前回到家中,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腾翼自从上次将程楠送走之后,就再也无法将这个男孩从心中抹去,他将他当成猎物锁定,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在他周身激荡,在某一时刻膨胀,那种求而不得的珍贵和执念突显得愈发不可收拾,令他浮躁难言、失眠加重。
所有的焦虑都归结到一个中心问题,如同罪人惊惶地等待判决一般:他会恨我吗?随后的日子里,腾翼对程楠的思念总是萦绕心头,无法抑止,尽管白天工作繁忙压力巨大,夜晚有新婚娇美的妻子和忠诚顺从的孔哲欢愉c榻,然而思绪还是任性地、不可抗拒地侵入他的意识,干扰他的正常生活,像飘移的弹幕,在他脑中一条条掠过:程楠裸 体靠在浴缸上的姿态,漆黑盈润的眼眸,玄然欲泣的表情,紧张时紧扣地板的脚趾,呻吟时上扬曲折的声调,还有他后背粗糙褶皱的触感……腾翼恼恨这种被人牵制的感觉,对程楠无力掌控的挫败感让他认识到自身的脆弱,这是他深深厌恶的状态,他要扭转。
只有得到他,驯服了,玩腻了,这种脆弱和失控才会治愈,偏离的心轨才会回归。
他给程楠打过电话,然而对方早把他拉黑了,他还去过张鹏的酒吧,明知台上的歌手已换了面孔,最终难耐思念,把车停在了顾宜年家的楼下,远远地看见两个人出双入对,有说有笑,腾翼手扶着方向盘,眉头深锁,眼里燃烧着熊熊妒火,心中竟有了一丝物极必反的快意释然。
重点还是顾宜年,那才是他要集中火力拿下的城池,而程楠这个毫无自我防御能力的池鱼,早晚是他盘中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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