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小如看她的眼神过于怪异吧,总之怪怪地,她问道:“怎么了吗?”
小如忙摇头:“没事,你好好吃饭,我先去干活了。”
小如提着食盒出去,关上门。
沈尘绾视线落在那瓶药上,习惯性地皱眉,怪不得今天没有人来打扰,难得睡到中午,是因为知道她受伤了,不过他怎么知道她受伤了?
昨夜在花月楼地下室里,她明明蒙着脸……难道是认出她了?
沈尘绾忍不住朝坏的方向想去……
北冥时阙的房间与沈尘绾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隔不了音,沈尘绾和小如的对话一句不漏全被听了去。
北冥时阙平时方便办公,就寢的房间也摆了张桌案,他坐在桌案前,眉头紧锁,右手拿着笔,迟迟不动。看向床头那面墙,双眸黑漆漆的,连笔上的墨水沾到纸上都未曾发觉。
无默和阿猎同时走进来。
“王爷,他还是不肯开口,什么刑都用了,一句话也不说。”
阿猎还从来没见过嘴这么硬,这么能忍的人,火刑、鞭刑都用了,甚至身上一百零八块骨头都被钉穿了,骨头再硬的人,也受不了这苦。可昨晚抓来那男的,不仅什么都没说,还熬了一晚上。
北冥时阙不动声色收回视线,看着纸上被弄脏的一角,勾唇冷笑:“倒是条好狗。”
“先不管他,待启程回东漓,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他开口。”
北冥时阙要回东漓了?
北冥时阙能听到她屋里的动静,她自然也能听到。
无默和阿猎说的那个人,她知道,是昨夜花月楼那个买家,让他跑了,倒是没想到落入了他手里。不过这都与她无关,她更在乎的是北冥时阙要离开了,两国之约马上到期了。
沈尘绾咬紧下唇,忍着背后的伤,强行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墙边走近,但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伤,刚站起来,牵到后面的伤口,脚下一个踉跄,不小心踢到前面的凳子。
咣当一声,不小地动静。
北冥时阙偏头,眼中闪过担忧,转瞬即逝。
无默和阿猎不知是什么情况,以为沈尘绾在偷听,“王爷,他……”
“不必理会。”北冥时阙神情淡淡,并未将之放在心上:“齐定良哪边可有什么动静?”
无默答:“暗卫来报,齐定良无故杖责了他宫里的十几个侍卫,原因是以下犯上。另外吴侍郎也在齐定良那儿吃了闭门羹,两父子脸色不好地出宫去了。”
昨夜花月楼突遭大火,为了逃命,地下室里几个男女趁乱跑了出来,大庭广众,衣不蔽体,白花花一条,身上到处是欢爱过后的痕迹。
围观群众指指点点,直呼伤风败俗。
没想到花月楼明面上正经的金钱生意,私底下竟做着皮肉生意。
从花月楼跑出来的几个人之中,不少百姓纷纷头出这是自家失踪的女儿,衣衫不整,人不人的。几个妇女抱着女儿,老泪纵横,哭得肝肠寸断,大骂这些当官的畜牲不如!
跑出来的人之中有朝廷命官,赤裸着全身,被愤怒的百姓当街围殴。
沈北熙带兵赶来,看见那些失踪少女从花月楼跑出来,当即觉得不简单,命人包围花月楼。
吴豪生见势不对,从密道里离开……
这件事传到皇帝那里,龙颜震怒,与之有关的官员都受到应有的惩罚,命沈北熙彻查此事,一定要揪出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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