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可能会被发现的风险,颜夙翊顾不上背上的伤,手臂抱紧胸前遮掩的衣物,动作迅速地往床头移动,拉开距离,双目警惕地看着侍女。
突如其来的举动,侍女愣住了,另一只手指沾着药膏,保持着涂抹的动作,不知所措地看着颜夙翊。
颜夙翊此时的样子很像一只被惊动的豹子,双眼足其攻击性。
侍女模样稚嫩,看着比颜夙翊还小上一两岁,本就没经历过风浪的抄磨,干净的如一张白纸,又是刚入炎王府不足十天,不懂人心的险恶。被颜夙翊这么盯着,侍女吓得身体一抖,瞬间红了眼睛。
颜夙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好像警惕过度了,这个侍女一看就是没经过事的,什么都不懂。
她缓和了一下神情,强忍着伤,用温和的语气对侍女说:“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把药给我,我自己涂。”
侍女胡乱用袖子擦了两下眼睛,应了一声,把药膏给颜夙翊,忙不迭出去了。
颜夙翊叹了口气,转头艰难地上药……
因为背上有伤,趴了一晚上还虚着,第二天一早阿猎就来跟她说不用去伺候北冥时阙了,让她专心养伤。
算他这个狗男人还有点良心。
颜夙翊转身回屋,趴在床上休息。
中午,颜夙翊喝了一碗粥,不回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茶杯,嘟着嘴,心里想着怎么才能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翻墙出去?
这么多天了,也不见阿姐有一封信传来,也不知道阿姐跟齐启轩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院门口一道脚步声,很轻,像是刻意放轻的。
颜夙翊一早便察觉了,前世的她经过特殊的训练,听觉灵敏,不过她没有动,倒是要看对方又玩什么花样?
耳畔生风,直逼她脑门而来。
颜夙翊假装后知后觉,一脸茫然地转过头……眼里的茫然被害怕取代,惊慌地瞪大双眼,看着离她眉心近在咫尺的剑,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颜夙翊无风而倒,直挺挺地向后栽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后背的伤才涂上药,在没有任何阻力的情况下摔倒,那滋味可谓是不好受。
颜夙翊疼得龇牙咧嘴,小脸都白了,后面的衣服被血染红,还是两个下人抬着她回房的。
直到门关上隔绝了颜夙翊的痛吟声,看不到人了,阿猎蹭蹭跑到站在树后观看的无默的旁边:“你多疑了吧,看他那样根本就不会武功。”
无默不说话,视线一直看着那扇门。
阿猎还在问:“你叫我来,就只是为试探他会不会武功,这是为什么?这不会是王爷想出来折磨人的新招吧?”
“人家细皮嫩肉的,吓坏了怎么办?不过我刚才看她眼睛有点熟悉……”
阿猎摸着后脑勺,不经意间说出的话不过脑,对此毫无所察。
阿猎这脑子,无默对此不予评价。
接下来的十几天,颜夙翊挺安分的,北冥时阙也没有变着法子故意折磨她,她也乐得自在,能好好养伤。
养伤期间,颜夙翊一半的时间都是趴在床上度过的,她闷得快憋出痱子了,好在阿猎这个呆头呆脑的侍卫时不时来找她聊天,她没有那么无聊了。
她认得阿猎是长公主府上追过她要灭口的侍卫,阿猎也认出她了,只是北冥时阙不提,他就装作无事发生。
这几天,她跟阿猎混得熟络了些,也得知了狗男人的名字,叫北冥时阙,东漓不受宠的六皇子,从小在冷宫长大,不然也不会作为质子送来大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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