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夙翊嘟着嘴,无可奈何地叹气……
阿猎把一封信弹到她脑门前,道:“丞相府送来的信。”
颜夙翊双眼一亮,急急拿过信,皱眉:“不过怎么干瘪瘪的?”什么时候丞相府的生活水平这么低了?
阿猎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刚才在前院不小心把信弄池塘里了,不过你放心,我烘干了,还看了一眼,字还在,看得清。”
“我……”颜夙翊忍了忍蠢蠢欲动的拳头,扬起一个僵硬的笑脸:“我谢谢你。”
颜夙翊拿着信进屋,急忙拆开,是她阿姐写的信,问她在王府过得好不好,多久回家一次?她连王府的大门都出不去,怎么回家?
颜夙翊问道:“刚才送信的人还在吗?”
阿猎回:“哦,已经打发走了。”
颜夙翊郁闷,托着腮,双眼目送着阿猎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她忙走到窗边,关上窗户,从锦包里搜刮出最后一点朱砂,幸亏平时男女装互换用得上朱砂,随身带着朱砂。
她把朱砂涂在信的字迹上,再拿到蜡烛下,火光一照,原本隐藏在信中的一行字浮现出来,覆盖了原来的字迹。
“货已到码头,三天后行动。”是月引给的消息。
进入王府前,她就猜到她自由会受制,但没想到连王府都出不去,不过好在来之前她通知了月引,以后联系通过朱砂联系,不容易被发现。
这封信北冥时阙绝对看过了,因为先前长公主府一事,北冥时阙对她有所防备……
怎么样才能在重重森严之下的王府毫无所觉地出去呢?
晚上,颜夙翊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她轻功好,翻个墙小菜一碟,但北冥时阙有意防备她,那日还让阿猎故意试探她是否习武,明显还在怀疑她。她这时再出府,暴露虚实,引起北冥时阙的注意,给沈府招来麻烦就不好了。要扳倒二皇子,首先她要有自己的势力,所以三日后的行动她不得不去。
“唉,好烦!”
颜夙翊抓了抓头发,翻来覆去,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干脆抓过一旁的被子盖住全身,睡觉……
翌日。
清风习习,晴空万里。
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仆人忙碌的脚步声。
“你蹲这里做什么?”
经过的第十个仆人发问。
颜夙翊蹲在路旁小小地一团,手里拿着根树枝,头也不抬道:“在玩蚂蚁啊。”
“……”
来王府也有好几天了,除了第一天,北冥时阙就没主动叫过她,更别提什么习礼了,仿佛皇上那道圣旨就是摆设。
颜夙翊已经闲得蹲到路边玩蚂蚁了……
“你是哪个房的男仆?”一道语气不怎么好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颜夙翊抬头去看,一位长她好几岁,面相尖酸刻薄的女人站在身后,瞪着她,是管理膳房的主事。
颜夙翊认得她。
入府第一天,就见识了这个女人对待等级低的下人很刻薄,扔掉手里的树枝,她站起身,身高优势,俯视着女人:“四时院的,王爷的贴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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