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的眼神一直盯着南贵,见他面上的神情,了然于胸,又道:
“此间都是自家人,你即听说了啥就讲出来,咱们也都是心中存着疑惑的,你一个人想不明之事,咱们一起帮衬着你,没准能找出些答案来。”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南贵在瞒也是瞒不下去了,于是乎,他将所问所听之言,悉数讲了出来……
“南哥,那位六小姐会不会就是长嫂啊?”沈如秋听得眼中泛着泪花,一个没忍住,直言问出了口;
“秋儿甚言!”刘伟轻声提醒:“此言在家中可说,在外,绝口不能提及,自开国至今,各朝各代最忌怪力乱神之说,哪怕是你心中有所疑惑,只得与咱们讲上一讲,此言一朝传出,便会给李家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甚至是招来祸事,唉,也许还会累及……那位六小姐的。”
“秋儿知错了,刘叔教训的是,秋儿谨记。”她起身对长辈们微福一礼,诚恳致歉;
“快坐快坐,莫要听老刘危言耸听,在自家中,关起门来,哪里会传出去了,秋儿啊,只要记得不去外面讲就成了。”李世国忙出声打着圆场;
南贵虽是听懂了刘伟话中含意,可,自家媳妇也是不能受到一点委屈的,也附和着:
“正是呢,刘叔,您安心,秋儿是个警醒的,她知晓分寸,绝不会讲出去的。”
刘伟重重叹了口气,李世国忙岔开话头:
“南贵,你只问出这些来?还有别的吗?”
“二伯,那王家尔能说得也就这些,他只不过是,是……那个书斋叫啥来着?”
“灵海,南哥,书斋名为灵海。”沈如秋马上答道;
“对,对,还是媳妇的脑子好用,我是真的没记住。”南贵借机称赞了一句沈如秋,又继续道:“听王家尔所言,他只是光顾过灵海书斋,且之前,之后,他都有光顾,想来应是家住在灵海书斋不远处的。”
“他家住哪不重要。”李世国一扬手,不在意这些话,他只关心:“刚才秋儿所言也正是我心中所疑,这字迹、这话本子的内容、还有那掌上小书,这种种皆表明……莫不是,姗儿她……活去了京城?”
“你会说话吗?这些时日病得脑子不好使了吧,啥叫‘活去京城了’?我咋就听不懂你在说啥呢?”刘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那是你蠢,你问问他们,是不是都懂我是个啥意思,就你听不明白。”李世国怼了刘伟一句;
南贵看着两个老头互相斗嘴,竟不自觉的眼眶发热,鼻尖发酸,眼睛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曾几何时,家中饭桌上一直是这般欢声笑语,二伯与刘叔从来都是互不相让的,且每每都是嫂子出面化解,两个老头才会消停的听话不吵;
嫂子离世之后,二伯和刘叔,病得病,治得治,整日里各忙各的,就算是在一处,也无多余的话可谈,终日唉声叹气的;
而今日,只听得嫂子一点点相关事宜,这饭桌之上便又见往日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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