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贵三人不敢多言,只一个劲的哭;
刘伟无比伤心的说道:
“姗儿唤你们来自是有话要说,你们看看她,现下已然没有多余的气力了,若你们再无端的生事,问东问西,不让姗儿说话,那就给我滚出去。”
南贵手脚并用的爬到徐姗面前,想伸手拉她的手,见那滴血的手腕,这手又抖又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用看都知晓,眼下这个样子定是比鬼还吓人。”徐姗勉强扯动嘴角,想给大家一个安心的笑容;
可那笑,惹来南贵和李妈妈还有沈如秋更悲恸的哭声;
是啊,原本就已消瘦的面容,再无半点血色,又因着腹中一阵疼过一阵;
徐姗额间发丝已被汗水浸湿,粘腻腻的贴在额头上,甚是可怖;
“若让你们不哭,怕是不能的,我的样子,累着你们心疼了,是徐姗之过。”
徐姗轻叹,唤道:“映雪,扶二少夫人起来,有身子还跪着,若是伤了腹中的侄儿,便是我这当大伯娘的罪过了。”
映雪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去扶沈如秋;
可她却是不起身,鲜少露出倔强之色的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跪在徐姗面前,泪眼婆娑的一个劲摇头;
“怎滴,二少夫人掌家多日,竟不听我这个大少夫的话了?”
徐姗浅笑,状似打趣的话,让沈如秋惊呼:
“长嫂,秋儿不敢,秋儿听您的话。”
沈如秋忙搭着映雪的手站了起来;
“嗯,这才对,你照看好腹中孩儿,这是南贵第一个孩子,是三叔的嫡长孙,不能有任何闪失;李家无事,你莫要忧心,只管好好安胎,有长嫂在,一切安好。”
微微歪头看着南贵道:
“弟弟,记住我今日与你说过的话,不可辜负了我这片心,你要担得起李家二少爷应尽之责,马上就要当爹的人了,万事谨慎,切记!”
南贵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便不再抬头,肩膀耸动,耳中回荡着来瑞济轩的路上,徐姗交待的那些话;
再看向李妈妈时,徐姗慢慢抬起了另一支手;
李妈妈膝行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两行老泪不停的流,抽抽咽咽的唤着‘大少夫人’
“李妈妈,咱们娘俩感情最是亲厚,煦哥常打趣我,您是我的陪嫁妈妈,可在我心中,却是当您与我娘一般的;自徐姗进了李家门,您待我如同亲生闺女;李妈妈,我以李家大少夫人之身,给您下个令,您要像扶持我一般,把秋儿扶起,做好李家的主母,我自这次有孕,便将我平日理出的家中琐事皆一一记录在册,收在书房抽屉中,您看过便知,李妈妈,您要挺住啊,李家,我交给您了。”
李妈妈捧着她的手,将额头抵在她的手上,只是点头,只言片语皆无;
轻声的交待了一番家中事务,最后,徐姗看向映雪,淡淡一笑,分说着备下的嫁妆,及日后她和桃霜的去留……
映雪的头一个劲的磕,嘴里叨念着:
“您放心,奴婢会陪着吴妈妈把事办好,奴婢们哪都不去,也不嫁人,就呆在李家,帮着您看好哥儿们,还有,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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