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时,南贵板着脸往内院而入,偶遇李泽,见他给自己施礼,只挥了挥手;
行至两步,他猛然回身,唤住已然离开了几步的李泽:
“李管家,留步。”
“二少爷何事?”
“你若不忙,可否有我闲话几句。”
“奴才不忙,二少爷请讲。”
南贵伸手作‘请’,引李泽往二内院游廊处的亭内一坐;
“二少爷,到底有何事要如此谨慎与奴才言说?”
南贵挠挠脑袋,踌躇着不知要如何开口;
李泽见状,更是不解,又不好一问再问,便开始打量起南贵的面相;
“我,我是,是有些事想请教于李管家。”片刻后,南贵才磕磕绊绊的张了嘴;
“呵呵,二少爷不用请教二字,奴才刚刚观过您的面相,红鸾星已入正宫,想来啊,二少爷是与二少夫人的感情极好。”
“红鸾星?极好?不不不,不好,甚是不好。”
“哦?”李泽见南贵摇头摆手的样子,有些疑惑自己相术,又凝视于他;
“哎呀,你说的红鸾星我自是不明,可你说的极好,却非如此,我和她如今……如何讲呢?甚是怪异。”
“怪异?二少爷,何来的怪异之说啊?”
“我,我,她,就是不知如何言说。”
“二少爷,您不与奴才言明,便说请教,那要奴才如何作答?”
“我且问你,你与金平姐是两情相悦,那当初,你是如何得知金平姐心悦于你的,就是,你是如何问的?”
“问?二少爷,男女相悦,自是有感,何须一问呢?要知道,女子心悦于男子表相便可观出的。”
“看出来的?能看出来吗?我怎就一无所知呢?我是患了眼疾不成?”
李泽打量着疑惑的南贵,蓦得省过神来,不觉有些好笑;
“二少爷,奴才想请问一言,您心悦于二少夫人吗?您可知晓何为心悦吗?”
“哎呀,你怎和秋儿问得一般呢。”
“哦?二少夫人也有此一问?不对呀,难不成,二少爷您今日所问也曾问过二少夫人?”
李泽甚是惊讶,下意识脱口而出;
“问过啊,她就如你这般,反问于我。”
“哈哈,那您是如何答复二少夫人的。”
“你乐什么呀,我答不出来,她问我,可知晓她喜什么颜色,喜什么吃食,她平日里读得什么书。”
“二少爷这些都不晓得吗?”
“不知道,近日确是有留心过,除了一直晓得她喜桂花酿,其它……还是不知晓的。”
“唉,二少爷啊,您怎就没将二少夫人所问,反问于她呢?听一听她是如何答您呢?奴才设想,二少夫人必会对答如流的,奴才斗胆,这便是二少爷想知的心悦二字。”
“啊?心悦一人,就是知她的喜好吗?”
“并非如此。”李泽着实有些无奈,轻摇着头:“二少爷,您如今对二少夫人许是心动,可没有二少夫人对您的心悦之情。”
“你别卖关子了,详细与我说来。”
“那奴才就僭越了,托大一回,给二少爷说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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