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芝答话的声音,沈如秋嗔了南贵一眼;
便出声唤夏兰进来:
“你去把我备下的红封发下去,知会他们,不用在外候着了,今儿个是大年夜,也松快些,去守岁饮酒吧。”
夏兰的眼神悄眯眯的飘了一眼南贵,便福礼应声,退了出去;
沈如秋瞧着南贵有些不痛快,独自饮酒,便端起杯:
“南哥,大过年的,莫要动气,没得坏了心情,秋儿敬你。”
南贵忙端杯与之相碰,一饮而尽;
沈如秋起身为他斟满酒,淡笑道:
“南哥,做下人的也是不易,花厅内,你已显醉态,刘叔关心,送了醒酒药过来,你让他们如何处之;眼瞧着他们的二少爷酒醉,回了院子又命人上酒,此时有这醒酒药,必要来禀的。”
南贵盯着已斟满的酒杯,心中泛着苦;
他怎会不懂这个道理,可是……大好的机会白白的错过了;
原想着大年夜,自己借着酒醉,能与媳妇亲近一番,却不想,刚刚那般暖意,硬生生的被人搅和了;
沈如秋不知南贵心中所想,只瞧着他盯着酒杯不言语,自以为是的想着南贵心中还是痛快;
“南哥,莫要再恼了,除夕守岁,气着了可是不好,李家下人皆似亲人一般,若无大错,不可对他们喝斥的。”
“唉!”南贵重叹一声:“秋儿所言我自己晓得,许是今夜饮酒过了些,一时间酒气上涌,说了些重话,幸好有秋儿帮衬找补着,缓了我酒醉之过。”
“南哥言重了,你为主子,何来的过错一说,且他们为仆,自是要时时警醒着,你今夜已然酒醉,不论这语气如何,他们都应担待着,又岂会言主之过呢。”
南贵定定的看着沈如秋,心中赏识之意甚浓;
“南哥,秋儿可是说得有何不妥之处?”沈如秋实在有些弄不懂今晚的南贵;
总是这般定定的看着自己,弄得她心扑通扑通一个劲的跳着;
“呵,秋儿所言所想哪里有不妥之处啊,已然是周全妥帖得很呢。”
南贵淡淡一笑,扬头,又是一杯酒,干了;
沈如秋再次为他斟满酒,南贵笑道:
“呵呵,瞧着秋儿为我斟酒,似是回到当初夜亭之中。”
沈如秋脑中瞬间忆起,二人夜亭相谈时,南贵曾让她斟酒;
自此,二人便已挑明,若非勾栏营生,那便只有夫妻间才有的亲密之举了;
“秋儿甚是感激南哥,虽是不喜沈家,却还能容下秋儿父女,南哥,秋儿敬你。”
南贵举杯相碰,面上带淡笑,饮下此酒;
可,笑容渐渐凝滞,这话……咋不对味呢?
沈如秋饮了数杯,话也多了起来,讲着幼年之事……
南贵那点子不对味,早已被沈如秋儿时过往所消散;
夫妻二人,酒是一杯杯的下肚;
因着南贵原本在花厅饮了许多酒,回了南兴居,虽是饮得桂花酿,可后劲还是有的;
慢慢的,南贵酒力不支,昏昏沉沉的醉倒了;
沈如秋重重的叹了口气,轻轻唤了一声:
“夏兰,进来,将二少爷安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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