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贵立于床前,听完了沈如秋的话,面色渐缓,闻之有理,心中不再生怒;
沈如秋见状,重重的叹了口气,轻声道:“南哥莫要恼我,秋儿并没有要逼迫南哥之意,若是你觉得秋儿说得有些道理,那今晚只能留在新房中,若是南哥不惧明早将要发生之事,那南贵一切自便即可。”
沈如秋语毕,重新转身,面朝里,不再发一言了;
南贵已知她说的有道理了,可是,要他留下嘛……
看着沈如秋睡于床榻之上,自己若是躺于她身侧,不成,自己现下还不想如此;
可若是不留下,哎呀,那可就不只是明早被家中之人训诫了,没准是明儿个一整日,亦或是,往后日日都要被训诫一番的;
不行不行,南贵想想都是发怵的,不用旁人,一个自己的亲爹,虽口不能言,可是那眼神就已让自己怕了;
再有一对兄嫂,别看平日里嫂子相护于自己,可在大事大非面前,嫂子可是不吝啬教导之言的,那字字句句,必会说得自己哑口无言;
一番天人交战之后,南贵回身,看着满目喜庆大红的新房,那对红烛在欢快的跳动着,好吧,看来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只能坐着了;
于是,南贵二话不说,直接坐在桌前,也不想其它,拿起刚刚沈如秋用的酒杯,为自己也斟了一杯桂花酿,独自饮了起来;
沈如秋听到南贵坐下的声音,无声的叹息着,虽说自己的一番论理,留下了南贵,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坐一夜;
就这样,原本的新婚夫妻,洞房花烛夜,应是浓情蜜意的尽享鱼水之欢,可现下,新妇躺于喜榻之上,而新郎,却独坐饮酒;
殊不知,夫妻二人却同时想到一处,皆是忆起沈如秋留在李家的种种……
桩桩件件犹如昨日之事,历历在目,沈如秋首次与李家之人共进晚膳之时,那饭桌间欢快的气氛,令她心生惊艳;
沈如秋在李家生活时,李家主,李家仆,如亲近家人般的相处,又令她心生向往,这些的家,是她可遇而求不到的;
因为,在李家,满家人待她皆好,唯有李家二少,李南贵,对她不理不睬,甚至于,厌恶躲避,所以,沈如秋才会生出‘求不到’的愁苦心思;
住进李家第一个夜,沈如秋便给远在京城的父母写了一封长长的、厚厚的家书,将沈家大夫人李莹姝在娘家的所做所为,一一细数禀告于父母……
不待父母回信,在李家第十个夜,沈如秋已然是难平心中欢喜之情,又是一封厚厚的家书,将李家如何的好,如何的家境清平,再次与京城的父母告知……
在沈如秋第三封家书发出之时,已是她在李家住了一个月;
她倍感舒心畅快,只想着告知父母,李家大少夫人徐姗待自己的亲厚,令自己无以为报,平时只能帮衬着家中之人做些事,还望父母早做安排;
终于,京城沈家三房三爷的书信送进了松阳镇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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