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在继续聊着,可空中却传来了诵经之声,梵音四起,声声入耳,我的身子越发的轻了,不过,心中却是豁然清朗;
渐渐诵经之声越来越响,好似就在我身边,我已不自觉的开始飘起,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再拉我……
身子开始不受控的飘着,慢慢的,梵音形成了金光,眼前隐隐出现了一条金光之道,我顺着金光飘出了院子,升高,再高,可以俯看整个李府;
金光最盛之处在四进院正中央,我眯起眼睛,努力看着,是元风师太在打坐诵经,她的周身正泛着淡淡的金光,只片刻,梵音骤停,好似有人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的身子一沉,直直的冲了下来;
我瞪大眼睛,身子无法动弹,眼看着冲进了东丰居的主屋之中;
下意识的使劲闭紧眼睛,扑通,我好像摔下来了,却一点都不疼,猛得睁开眼睛,便对了李东煦关切的双眸;
耳边传来李泽的高喊:
“大少夫人睁眼了,亲家老爷,快,快啊!”
我正呆呆的与李东煦对视着,听到李泽的声音,想转头看他,可不知为何,这身子不对,怎么还是有要飘出分离的感觉呢?
但见父亲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抹在我胸前的玉佩上,又从李泽手中接过一个水杯,自里面沾了血也抹在玉佩上,然后使劲的揉搓着玉佩,抖着唇喃喃道:
“前世亲缘已尽,亲债以骨血尽偿,自此,血债血还,再无亲缘。”
父亲一遍一遍重复着,眼中的泪滴滴落下,直到手中玉佩上面的血渐渐浸入,听到屋外映雪高喊:
“大少爷,师太请您抱着大夫人往老爷屋中而去。”
李东煦毫不犹豫的将我抱起,跑出了东丰居,直直的冲进了李世国的主屋中;
我看到李世国和李南贵分坐床边左右,元风师太立于床前,唤着李东煦将放在床上,她凝视着我片刻,缓缓转头,看着刘伟道:
“刘太医,劳你在此处为珊儿施针,于百会,上庭,神庭三处各一针,半个时辰后起针,你刚刚的方子补气凝神极好,起针后服用;珊儿,闭眼,歇息,你累了,为师要继续为你诵经的;还有,这半个时辰,二位莫动,就这般安坐即可。”
说罢便转身,但见李东煦身未动,淡道:
“施主,成破厉害您早已知晓,此时,这屋中最不应有您在的,走吧。”
李东煦极为不舍的与我四目相对,叹息一声,随着元风师太离去;
我轻扯嘴角,想说话,李世国却是摇头道:
“姗儿莫要说话,听师太的,闭上眼睛好生歇息着,一会老刘就会给你扎针了。”
我只得微微点头,眸光转到南贵身上,微微浅笑,见南贵回了我一个极为难受的笑,惹得我只好把眼睛闭上了,可是不能去看他那笑,要哭又想笑的,太难看了。
我真的睡着了,什么都没听到,而且睡得极为安稳,半个时辰后,我是被刘伟唤醒的,喝药;
药喝过,我还在主屋中躺着,床边坐着元风师太,屋中只有吴妈妈和田妈妈,再无他人;
元风师太亲切的笑道:
“好多了吧,今日可真是吓坏为师了,初见你时,为师只以为完了,怕是没得救了,可再进了李家,却所感不同,只不过是离身之苦罢了,屋中都是真心之人,就算是今日为师不来,你也会……好起来的,就是要隔日了。”
我张口发问,可嗓音却是暗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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