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安恭敬一礼,应声,便跟着元风师太离去了;
映雪见无事,对二人微福一礼,也走了;
沈如秋与李涵慧到石桌处坐下,二人相视,须臾,沈如秋说道:
“长嫂命苦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却被自己的亲娘发难。”
“亲娘?二嫂,这亲娘又如何啊?您与我不是也一般嘛,都是被亲娘所迫害,就是有利可图,没有亲情而言;自你们来京,与李妈妈闲话时,便讲了您那亲娘为难您的事,我听得甚为心酸,您是知晓的,慧儿有今日这般,不也是亲娘所害嘛。”
沈如秋重重的叹了气:
“是啊,你是看到的,自打干娘发了癔症,连我都不认了,可今日,你是不是也听到明哥儿所言了,原来她根本就没疯,到底是为那般啊?她是一个极为慈爱的母亲,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呢?若说长嫂离世为母伤心欲绝,可以,但现在长嫂归来,虽说是样子变了,身份变了,内里却还是长嫂啊,全家上下都能明白的事,为何干娘就是不能接受呢?”
李涵慧摇头:
“不知,我与她不熟识,不知她是如何的心性,只进京这几日见过,不过刚刚在正厅可是把我气得不行,说得那些话太过让人寒心,还是明哥儿厉害,小小的一个人儿,竟能说出那般正义凛然的话来,丁点不惧长辈,像极了兄长。”
“呵呵,是啊,明哥儿打小就是这般小大人的样子,到是亮哥儿,以前认为像长嫂,不过,时日久了,我倒是觉得有点像南哥了,有时那浑不吝的胡闹性子,连二伯都说和南哥儿时相似呢。”
说到两个孩子,这二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似有说不完的话一般,从李德明的沉稳到李德亮的淘气……
我细细的听着她们说话,面上露出了笑意,耳边时不时能听到极细微的呼唤之声,想必是李东煦在心中唤着我呢!
“唉!慧儿这脑子是真的被狗吃了,当时初见长嫂时,一心想着是重臣之女,又有封号在身,何其尊贵,丁点心思没动过,后来不常见,更是不作他想的;可当你们上京,我才从你们口中得知了这个新长嫂就是长嫂,回头再想想,可不就是嘛,听我被休气得不行,为我设计安排着一切,教训那些个烂人,这就是护我的长嫂啊!”
沈如秋面上带出了浅浅的笑意,听着李涵慧继续感叹;
“二嫂,我还有些不相信呢,可是不敢去问兄长,就问李妈妈到底怎么回事,却只得了一句话,遇事遇人要用心去看,不能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虽说有句眼见为实,可世上蒙了双眼的事还少嘛,所以才会有那句,日久见人心。”
沈如秋极为认同的点着头:
“正是这理儿,讲真的,自长嫂离世,我这心都沉进冰窖里了,直到家中来了个姓王的公子,拿着长嫂的话本子,只那一瞬,慧儿你可能不信,全家人除了干娘,无一人怀疑过,都是认定长嫂还活着;慧儿,我是亲眼看着长嫂走的,是我给长嫂洗漱换衣,让长嫂干干净净上路的,可再看到那人手中的话本子,就高兴得不行,一心只想着长嫂还在人世。”
李涵慧定定的看着沈如秋,片刻才小心翼翼的轻声发问:
“二嫂,慧儿此问没有怀疑长嫂的意思,只是好奇,您曾与我说过,是长嫂的血和她发簪上的,什么来着?”
“鳞片。”
“对,是蛇的鳞片,制了解药才把安王救活的,救了李家所有人,不对,是李氏所有人;可当时您没想过,没想过长嫂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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