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映雪一个闪身甩了那个嘴快的小丫头一巴掌;
周冷双被吓了一哆嗦,有些发懵看着我;
而我,则垂眸,轻端茶盏微呷,面色温和,看不出喜怒,好似正厅内刚刚所发生的事与我无关一般;
那个小丫头惊呼过后,手捂着脸,喊着:
“你敢打我,你凭什么,都是奴婢,咱们姑娘是客居,你这是要欺客吗?也不怕传出去失了你主子的脸面。”
吴妈妈冷笑一声:
“再打,直到她不再犟嘴为止。”
这次映雪扬起手左右开工打了起来,我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垂眸盯着手中的茶盏;
小丫头嘴里呼着痛:
“姑娘,姑娘,啊,姑娘您说句话啊,奴婢要被打死了。”
周冷双慌乱起身就要给我跪下,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啊!
可惜,我是见着了,却没生出怜惜之情,平淡如常的眼神,就这般看着她动作极为缓慢的跪下,没有出声;
吴妈妈出声唤停了映雪,那个小丫头被映雪打得满嘴里全是血,嘴都张不开了;
另一个小丫头一直站在周冷双身后,那眼珠子滴溜溜转着,见周冷双膝触地的一瞬,她高呼出声,还带着哭腔:
“六姑娘,您开恩啊,您别在罚我们姑娘跪着了,奴婢们愿代我们姑娘受罚,丹桂已经代我们姑娘受了您的掌嘴,丹桔愿代我们姑娘罚跪,我们姑娘自小体弱身子娇贵,您为长辈,是打是罚都可,只求您开恩让奴婢们代罚吧。”
一面说一面跪下,还膝行上前,往我身前爬来,眼中已然有泪;
映雪直接挡在我面前,便要扬手,我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映雪微闪开身,我看着主仆二人都跪在我面前,一个大声嚎哭,一个潸然泪下;
我微弯嘴角,淡然一笑,声音压得极低:
“戏码子演得不错,真真是大宅子后院里出来的人精,可你们怕是忘了,这里是望月阁,是许家,你们的戏有无人看我不晓得,不过,我若有戏,必会有人看的。”
周冷双抬起红红的眼睛,望着我;
我笑得眉眼弯弯,口中说出的话却是让她吃惊,声音也如那个叫丹桔的一般高:
“哎呀,双儿这是何必呢,你身边的奴婢有错也不是故意的啊,你是有错,没能约束好身边的丫头,可也不至于为了个下人请罪啊,唉,这花瓶虽说是我母亲的遗物,可说到底也只是个物件,都是无心之失,我为长辈,怎会责罚于你呢。”
说罢,也没让她们起身,只斜眼睨着呆若木鸡的主仆三人,便缓缓起身,来到书案边,将花架上放着的一个甜白釉花瓶轻轻一推,落地‘哗啦’粉碎;
须臾,正厅门被推开,秋娟进来,我给她递了个眼色,秋娟马上转身,一面往外跑着一面高声喊着:
“姑娘,您怎伤了手,您的手可是金贵得很呢;冬芊,快,快去瞅瞅那陈府医可还在府上,来给六姑娘瞧瞧;这可如何是好啊,周小姐身边的丫头把二夫人的花瓶打碎了,眼下周小姐正懊悔的给六姑娘请罪呢。”
院中还能听到蓉芝的声音:
“怎么了?娟姨这是怎么了?周小姐这一大早上就来刁难咱们姑娘了?她一个晚辈怎能如此欺负长辈呢?”
屋内主仆三人是彻彻底底的傻眼了,怕是她们真真的没想到我会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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