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故去,只留有一女,比老太太还年长一岁呢,好在已出嫁,倒是没有过多刁难于老太太,不过,也时不时的回家恶心她一回;
不知是何缘故,许老爷年余四旬,家中只有正妻所出一女,两房妾室皆无所出,直到老太太续进来,这人丁就兴旺起来了,七年间,老太太连连生子,家中妾室也是产子生女,在许宏文出生的当晚,年近五旬的许老爷咽了气;
那一年,老太太才二十四岁,正值好年华,却开始了守寡,独自一人撑起家门,抚养三个儿子;特别偏爱于许宏文,因为,长女曾归家发难,要将许宏文送人,直言是他的出生克死了父亲;
老太太自出生就被这‘克克克’的说辞所害,眼下又轮到自己的儿子了,为母则刚;
她自嫁入许家,谨记继室身份,从不敢与许家长女发生龃龉,只为护儿,第一次以当家主母的身份斥退了许家长女,从此,再无往来;
即便是现在许宏远官居户部尚书,朝中重臣,都不曾往来过;
我早已坐起身,极为认真的听着田妈妈所讲之事,待听到此处,定定的看着她,心中疑云顿起,田妈妈能与我说起这么久远之事,必有后话,那才是最重要的,是与我有关的。
“珊姐儿,奴婢絮叨了这么久,只想知会您,镇东将军府的老夫人出自忠义国公府马家二房嫡三女;陆家姐妹的亲外祖母就是许家原配嫡出的长女,许怡悦。”
“啊!”
一声惊呼,我是真真的被惊着了,咋回事?话本子都写不出这样的章回来,一个陆冰冰竟这般棘手,惹出两家这么大的麻烦来;
“哎呀,珊姐儿,悄声些。”
我极为无奈的颓然靠在田妈妈的身上,低声道:
“妈妈,咱们还是回清风庵吧,太乱了,处处暗藏危机,这关起门来,皇上、贵妃,也不能管人家自家的家事啊,妈妈,珊儿好烦的。”
田妈妈轻拍着我的后背,重重叹息着:
“唉!这些话原该早些于您讲明,可又觉与您无干系,眼下看来,怕是,真的要有麻烦了,镇东将军府的那个老夫人马氏还好些,左不过咱们老太太已除了名的,可那个许大小姐,应是个难缠的。”
我缓缓抬起头,眉心收紧,发问:
“妈妈,您讲得这些,祖母自是也会思虑得到,应是有章法的。”
田妈妈点头道:
“奴婢所说这些都是秦嬷嬷早些年说的,怕是这家中只有她最为详知,她是老太太的陪嫁,那老太太必会心中有数的。”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的愁苦状:
“妈妈,真若寻来,何解?”
“珊姐儿,您何其聪明,奴婢只想让您心中有数,可不是让您这般愁苦的,奴婢说了这么许多都是说于老太太的难处,与您何干呢?”
“啊?”
我有些懵,一时间这脑子竟没转过来;
田妈妈宠溺的点了一下我的眉心,嗔了一句:
“珊姐儿啊,聪明劲被善良拖累了,您想想刚回许家时,您何其凌厉的一个人儿,为人处事的做派与架势,这家中之人哪一个放入眼中了,现下是把他们都放在心中,都当做亲人一般了,才会如此踌躇的。”
我眼波流动,翻然醒悟过来,是啊,与我何干,圣上赐婚,我是李家未过门的媳妇,眼下在娘家也不过月余,就算来找茬,又当如何,老太太自己去应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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