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儿莫怕,这些人是到了年纪放出宫的,不是宫中那些贵人赏赐下来的,不会再许家惹事生非,且又都是来自宫中各处;最为重要的就是你给了她们一个活路,别听着那些个不能发卖只能报官的话,她们在宫中学的规矩,做事定是严谨,不可能平白就有了错处,要不然还可能有命出皇宫嘛。”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嘟着嘴,引得许宏博都笑出了声;
刁氏也是笑道:
“珊儿这孩子是真真的有意思,平日里就是这般小女儿家的娇俏模样,可一遇到事,那周身的气势就大不同了,我啊,是白白的活了这么大岁数,竟是不如珊儿心思活络。”
许宏文笑看着我,发问:
“珊丫头,三叔那一院子的妾室要散出去,你可敢帮帮三叔,去处三叔已寻好了。”
老太太极为不耐的瞪了许宏文一眼,许宏远也是甚觉不妥的看向许宏文;
许宏博夫妻只相互对视了一眼,却没有显出任何神情;
我观瞧着桌上之人神色各异,便莞尔一笑,声音娇丽,略带撒娇的答道:
“呵呵,三叔耍赖,您的妾室珊儿一个未出阁的女儿怎好置喙,您去处都已寻好,只需一个主事人来张罗就可,此事唯有大伯娘能出面办妥当。”
“哦?为何是大嫂而非母亲呢?”
许宏文见我撒娇的小神情,也生出了调笑之意;
“三叔您明知故问。”
“哈哈,即知故问,那就是必答之。”
我微微噘起小嘴,看向老太太说道:
“祖母,三叔欺负珊儿,您管管她。”
老太太慈爱的笑着点了点我的眉心,笑道:
“珊丫头答了他的话,不论对错,祖母都替你打他。”
我皱巴着小脸,对老太太微微点头,便转向许宏文,不情不愿的答道:
“好吧,三叔,可是祖母让珊儿作答的;祖母是许家的定海神针,发落个正室才要祖母出手呢,您内院的妾室,本应是三婶主持,可您现在不是没有三婶嘛,那就只能劳大伯娘,您的长嫂为之操心了,而且,大伯娘是许家长房长媳,又是内宅当家主事之人,合该是大伯娘费心的。”
再转向老太太笑道:
“祖母,便是日后父亲与三叔都成亲,这当家人还应由大伯娘来主事,毕竟她们初入许家门,诸事不明,还是大伯娘最为了解许家之事呢。”
我此言一出,老太太的笑眼中凝出了一些星星点点的认同之色,耳边便传来一声微微的抽泣,不用回头也知是刁氏在伤怀;
许宏文只淡淡的笑道:
“你这丫头太过伶俐,日后东煦怕是个省心的。”
老太太却是将我轻轻的揽进怀中,笑道:
“我倒是心疼珊丫头有操不完的心,太过费神;得了,你院子里的那点子破事,让老大媳妇给你操持着,李家又无妾室,我的珊丫头可是不用学这些个糟心事;不过,一会我可是要打你的,我是应下珊丫头的。”
“母亲,您不是哄珊儿的吗?还真要打儿子啊?我都多大岁数了,您还要打我,您可是不能只心疼孙女就不疼儿子了。”
许宏文的一番插科打诨,倒是让桌上众人开怀不已……
合华,九月初六,贡院门前又是人山人海,今日放榜,我竟瞧着比科考时人还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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