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慧伤心痛哭,我只坐看着她,也没打算安慰她,人被一桩事压得太久,便要发泄,她的这番痛哭,正好能宣泄出来;
她身边的丫环也陪着她一起哭,却还能低声劝慰于她;
桃霜见状有些不耐烦了,看了我一眼,微撇了撇嘴,我给了桃霜一个嗔怪的眼神;
听着哭声渐缓,我便吩咐着桃霜去打水,为李涵慧净面,再换些茶水过来,还特别嘱咐换些甜茶,便轻声与李涵慧说道:
“哭一哭也好,心里有着委屈与不痛快,都哭出来,这心啊,多少能敞亮些,等哭够了就与我说一说吧,你兄长眼下也为官身了,我娘家还算得力,不知能不能帮到小妹,不过,可有一条,若是为着你们那个姑父求情,怕是不成的,皇上下旨,谁敢不从啊。”
还不等李涵慧应我的话,桃霜手脚麻利的将水打来,主仆二人净面的当口,秋月换了香甜可口的桂花茶来;
主仆二人净过面,桃霜欲上手去端水,李涵慧身边的丫环忙快手快脚的端起,嘴里只道着‘奴婢去倒,别污了您的手’;
桃霜那个脾性,可是个不容分说的主,且身上带着功夫,一个用劲将水盆拿过,嘴里却是说道:
“你不知倒哪里,还是陪着你主子在这吧,看你们哭得伤心,不如把心事说出来,咱们姑娘可是个厉害且有主意的,就算是真帮不上什么忙,说出来没准姑娘能提点着一二呢。”
桃霜转身就去倒水了,那个丫环闻听此言,不似李涵慧那般藏着掖着,直接给我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声音轻颤的说道:
“奴婢初冬是汪家仆,自大少夫人入汪家,就一直伺候在大少夫人身边的,许六小姐,您救救大少夫人吧,眼下大少夫人已然是没了活路的,自老夫人去世后,家中就是二老爷主事了,月余前硬逼着大少爷把大少夫人休了,大少夫人不敢回娘家,更不敢来寻李大人,就这么自己憋屈着,若不是心中还念着……怕是早就一脖子吊死了。”
我猛得站起来,震惊的看着李涵慧,嘴里更是惊呼出声:
“休了?他们汪家凭什么?”
嘴里发问着,可心中的火气却是蹭蹭往上冒,声音冰冷的说道:
“好个汪家,敢欺李家女儿,是当李家没人了,慧儿,莫要哭了,有话就出来,眼下的李家又不似之前,娘家自会给你撑腰的,不论你犯了何错处,哪怕是七出之罪,也要说明讲清,就这么休弃,汪家疯了,对了,初冬,你刚说妹夫是被人所迫才写下休书的对吧,那便是我李家女儿无错了,好,汪家好得很呢,慧儿,有长嫂在,定是不能与汪家善罢干休的,初冬起来,与我详说。”
我是被气着了,下意识的怒火上头,说话的神态竟显出了徐姗的本性,且那一声‘长嫂’脱口而出;
不过,李涵慧似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又开始落泪,一个劲的哭,到是初冬,极听话的站了起来,将汪家之事与我细细分说了一番……
这事全因着沈芮雅,自她与李莹姝来松阳镇讨了个没脸,又被除了族籍,归家后,心中就憋着口气,适逢沈之全闹着离家,她便没腾出空来为难李涵慧,等着事都消停了,她开始作妖去报复李涵慧了;
起初就是去汪家闹上一闹,倒也无伤大雅,汪家老太太和李涵慧的相公汪典只道是她来找个事,不去理会的,还安慰着李涵慧;
可李东煦被封为皇商的消息传遍京城时,李莹姝几次相见都无果,心中气恼不已,唤来李涵慧去寻李东煦,却被李涵慧推拒了;
李莹姝憋气多日与莫妈妈叨咕着李涵慧一个杂种,眼下都敢忤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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