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这字再好,眼下也是比不过珊儿的;明哥儿呢?又被你训跑了?”
我柔柔一笑,虚扶着许宏远往桌边而去,嘴里应着话:
“正是呢,明哥儿现在是能躲就躲,这望月阁里的人都是帮衬着他跑呢,煦哥可是个严父,半点慈父不做,明哥儿怕得不行。”
李东煦放下笔,也同我们父女往桌边而来,但听到我与许宏远说话时唤他煦哥,嘴角瞬间扬起,眼中满满的笑意;
自王家尔的酒坊那次,我唤过他煦哥,便心痛难当,这还是我第一次大大方方的当着人前唤他煦哥;
许宏远淡笑道:
“东煦啊,明哥儿极为聪慧,你别再约束于他了,我每日都会来看看他,与他说上一会子话,这孩子啊,说起话来,真真的不似个两岁半的小娃娃,日后必成大器,你可莫要苛责于他,你瞧瞧跃儿那个不成器的样子,我是想做个严父,都不知如何下手管教,还好枫儿还算是个能成事的,也能代我管好弟弟们,要不然啊,可是要把我头疼死了。”
三人落座,皆端茶浅品,我心中惊叹,这茶竟是热的,想必我与李东煦在里独处时,外间这些个人可是没闲着,把这准备事宜做得足足的,没有一丝错漏之处;
李东煦浅笑饮茶,语气恭敬的应着‘岳父教训的是’;
我细细打量着今日的许宏远面上始终带着笑意,一副很是开心的样子,这是有何喜事了?
浅饮了几口茶,许宏远直接将屋中所有下人都打发出去了,便同我们说起了邹家;
因我整日里与李德明在望月阁玩,又存着心思等李东煦,竟不知何时许宏远将小邹氏接回家中了,也许是他把消息封得过好,望月阁的人都是分毫没有打探出来;
小邹氏只在许家住了一晚,隔日,便在许宏远下朝后,带着她和一纸休书去了邹家;
小邹氏只欢喜了一夜,当回到邹家时,看到那一纸休书,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邹家人与许宏远吵闹不休的当口,刑部便到邹家拿人了,许宏远是有备而来的,同回刑部将小邹氏贪许家的银子出去放印子钱,至死人命之案又翻了出来;
因着案子中有许宏远,还有人命裹在里面,直达皇上御书案前,邹家翻身无望,只得供出小邹氏确是时不时的拿银子帮衬娘家,且还把沈氏与小邹氏一起放印子钱的事一并供了出来,这沈家自是也脱不得干系了;
抄邹家时,圣上亲笔判下,将许家的十三万两银子发还,可是把刑部愁苦得不行,这邹家看似有些体面,实则外强中干,挖地三尺也没凑够数,皇上也是无奈至极,只得发还了一个整数十万两,加之邹家的祖宅和京郊的两处庄子,算是安抚了许宏远;
当我听到沈家脱不了干系,眉心收紧,看向李东煦,见他只是垂眸品茶,手中还拿着一块如意糕细细的嚼着;
许宏远发问道:
“东煦啊,是不是你与那个沈家有亲啊?”
李东煦放下手中的糕点,自怀中拿出帕子,净手;
我瞪着眼睛盯着他手中的帕子,这,这帕子,还是那方,徐姗殇时不是拿在手中吗?怎又被他带在身上了?
李东煦抬眸浅笑只于我对视一瞬,便转眸答着许宏远的话:
“岳父所言极是,沈之健之妻是小婿的姑母,不过,姑母已被李氏除族,因着亡妻念及亲情,一时心善没有将亲断了,这所谓的姻亲关系还是在的。”
“嗯,这次沈家怕是与邹家一般,无人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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