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人多,动作就很快,只一盏茶的功夫,中央红毯处已摆放好书案,笔墨纸砚备齐,绣架旁立着两人,宫中女官打扮;
王总管快行几步至我桌前,拂尘一甩,笑道:
“妙蕊小姐,一应准备妥当,您请移步。”
我缓缓起身,青丝随风微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莲步轻移来到书案前,柔柔俯身一礼于上位;
转身先至绣架前,将所用之线的颜色挑出,轻声与两位女官交待一番,见她们动起来,便来到书案前;
垂眸微一思忖,手执笔,轻点浓墨,一句小诗自心中而生,动笔,秀丽悦目的簪花小楷,自我手中笔,跃然于纸上;
以我浅陋质;
证得虚空时;
清臞亦任嘲;
白鸟烟中没。
诗成,落款:妙蕊;收笔,一气呵成;
王总管忙伸手捧起,快步向皇上而去;
我这边来到绣架前,见二位女官已将我所选之线浸过水,探手去摸,已半干,正合用,便坐下来,取针,仔细的开始先缝出图样……
王总管那边已将我所写的小诗承于皇上与刘贵妃面前;
只一眼,便听得皇上轻叹道:
“好秀丽的小楷,字如其人,看着就令人舒心,不错,不错。”
刘贵妃也是极为赞许的点着头;
南荣念冰不甘心的起身说道:
“父皇,字即是许六小姐所写,已是不假,可儿臣还是疑惑,一个痴儿竟能写出如此好字来。”
此诗已传至靖亲王手中,见他也是感叹不已;
当太子看过后,清冷淡笑道:
“皇姐今日到底是为何啊?竟如此刁难于妙蕊小姐,逼得人家以此诗来自证清白,皇姐今日有些过了。”
说罢传于安王手中,安王也不客气,直接高声念出我的诗;
众人闻听,有人便已知晓我所写得是一首藏头小诗,‘以证清白’
我自听得南荣念冰之言,便心下了然,待安王念完,轻声接话,又似自言自语一般:
“许珊自幼确是心志不清,父亲才请清风庵中的元风师太医治,又得宁远大师指点,才会慢慢清明,这字便是日日抄经所练成的,绣技也是庵中师太启蒙的,无论是抄经习字,还是埋首做绣,只为能让许珊修身养性,去了心中的燥意,消了痴傻之气。”
皇上万年不变的脸上,出现了微微的痕迹,声音都高了几分:
“水阳山上的元风师太?还有宁远大师?”
许宏远忙起身为我代答:
“回陛下,正是,小女三岁便已在元风师太身边求医理佛,终得以治愈,才以今日之姿视人的,水阳山上的宁高寺中,主持便是宁远大师,也是识得小女的。”
低声议论又响起,皆是提及宁远大师是要看缘分,不是何人想见就能见到的;
皇上忙唤王总管将我写的小诗拿回来,细细看着,嘴里却是说着:
“难怪,难怪呢,皇姑乃天人也,她所授之徒必也是优秀的。”
我手上一颤,刚刚皇上说什么?皇姑?谁?元风师太吗?
心中疑问重重,可手上的针线未停,一针一线,飞快穿梭着;
南荣念冰的声音又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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