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许尚书父女还拘着礼呢!”
这声音不是安王,能唤‘父皇’定是太子了;
“免礼,平身吧,东煦啊,快把小家伙也拉起来吧,这么丁点大竟跪了这么久;文大将军啊,你也起身吧。”
施礼的,下跪的,都纷纷起身立于红毯之上,安王自始至终都是站在他的坐位处,面上噙着意味不明的笑,看着我们;
皇上微微轻叹,淡道:
“朕现在顿觉赐得这个封号极为相衬许六小姐啊,真真是个妙人也,刚有一瞬,朕竟以为是画中仙走出来了,难怪绣图能有那般灵动,真如其人也。”
一直未出声的刘贵妃,笑道:
“本宫初见许六小姐时,也如皇上一般,真似仙子落入凡间呢。”
一艳丽的年轻妇人,轻笑道:
“父皇,母妃,这封号真是极衬许六小姐,不过,儿媳可是越看越觉得有趣。”
我微微抬眸,这妇人称自己是‘儿媳’应是太子妃了;
又是一个娇俏的女声响起:
“太子妃也看出来了,怕是贵妃娘娘早已瞧出来了吧;今日李大人携幼子来玉坤宫请安时,本宫都觉得怪异呢,本宫见过李大人几次了,只着黑衫,今日竟一袭白袍,引得贵妃娘娘好一番夸赞呢!”
又是一个‘本宫’!这是南荣景宣后宫的妃妾了!
果然,有女人又出声说话:
“呵呵,丽妃姐姐说得极是呢,您瞧,这不就是一家三口吗?啧啧啧,怕是咱们李大人与妙蕊小姐心有灵犀呢。”
“住口,陈贵嫔慎言!”
刘贵妃出声喝斥于最后说话的女人,陈贵嫔;
我心中微惊,陈贵嫔言外之意,暗指我与李东煦衣裳相同,有私相授受之嫌,她此言一出,必会落人口实,刘贵妃出声喝斥也是想到了这层的;
微微侧目,但见许宏远与李东煦面上从容,没有丝毫的惊诧;我转念一想,李东煦做事一向缜密,且许宏远也不会冲动行事,二人怕是不惧此言,已有应对;
思及此,面上平静如常,不见一丝慌乱之色;
李东煦不理会他人,对刘贵妃拱手一礼,淡笑道:
“皇姑母,您必是慧眼识清的,东煦确是与许大人打探过许六小姐的穿衣喜好,得知今日所选的衣裙颜色,故意为之,只为倾慕于许六小姐,以表明心迹。”
刘贵妃本因着陈贵嫔的话,面上已显不悦,但见李东煦竟如此大大方方的表露心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淡笑道:
“东煦啊,你们父子还真是如出一辙,说起话来也是磊落直言,丁点不藏私啊!”
我可是被李东煦这当众的直言告白惊着了,光润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意,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忙低下头,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皇上笑问道:
“这东煦到是直白,不过,宏远是何人啊,竟能由着东煦打探自家女儿的喜好,怕是……呵呵,宏远,你也听到了,这都是为娶你宝贝女儿的,且个个都是好的,有话就说个明白吧,别如灯谜一般猜来猜去的了。”
许宏远躬身施礼,正色应道:
“陛下,臣确是属意于李东煦,且他们父子今日衣着也事先与臣请示过的,若非如此,臣怎会让外男坏了自家女儿的名声,臣不会浑钝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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