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归气,可也心知,李东煦那个家伙是真真的言出必行,若我不给他回个消息,不应承他,怕真如他所言,没准当晚就会来望月阁与我‘私会’了;
抬眸,见映雪憋笑的面容,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气道:
“你还笑,如此可恨之人,你却是要帮衬着他。”
映雪实在是憋不住笑了,低声笑道:
“呵呵,奴婢是真真的心疼大少爷,想见您又见不到,这以往是日日都伴在您身边的,大半年了,您二位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嘻嘻,姑娘啊,您发发善心,见见大少爷吧,也疼疼大少爷可好?”
“我疼他?那你就不能疼疼我吗?你可知我这心有多疼。”
听着映雪的话,气恼之色已渐渐敛去,转而换上了淡淡的悲伤之情;
“姑娘,奴婢知晓您与大少爷眼下是举步为艰,心中都是苦的,可奴婢觉得,您二人各自受苦,不如见面商议一番,前些时日您有要紧事时,不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少爷嘛。”
映雪心中所想的我心疼,和我口中所说的心疼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我抬眼打量着映雪,她是真不知我的心痛,那就是说吴妈妈和桃霜也是不知的,田妈妈只与李东煦讲明了,不知道刘伟是否知晓呢?
算了,不在纠缠于此事之上,思忖片刻,才道:
“你去与他讲,明日吧,我去书斋,他可来书斋相见的。”
映雪高兴的笑了起来,忙应声道:
“是,奴婢这就去给大少爷送信,您可算是答应了,大少爷给奴婢信时还说呢,若奴婢酉时未去,他便会再想其它法子,自是能与您相见的。”
说罢转身欲出门,脚步一顿,又返了回来,倾身看着我,悄声发问:
“姑娘,大少爷到底在信上说了什么?让您如此生气啊?”
我看着眼前的映雪,那张突然放大明媚的笑脸,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轻斥道:
“快去,不许问。”
被李东煦的信闹得也无心再绣了,收拾一番,便坐到书案前,想着明日要去书斋,将写了厚厚一摞的话本子取了出来,认真的翻看了片刻,遂收好,明日交于林阳;
门外传来了吉祥的声音:
“姑娘,八姑娘和十一姑娘过来了。”
将许浅兰和许浅丽请进屋中,见许浅兰手中拿着一本书,许浅丽似个小蜜蜂一般,围到我身边,甜甜的唤着我:
“六姐姐,这个话本子是您写的吗?真好看。”
我微微一怔,便见许浅兰笑着将手中的书放于我面前,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
“六姐姐不许瞒我们,这簪花小楷一看就是您的字。”
我看着面前正是我写的话本子《无痕炼心》,面容平静的淡笑道:
“字是我的,这话本子可不是我写的,是书斋掌柜收了一个公子的话本子,只说是为了好卖一些便用了;兰儿近日出府了?”
我甚是奇怪,家中嫡女出府尚且要知会家中长辈的,她一个庶女,想出个府门何其难;
许浅兰眼神微微一闪,许浅丽却是高兴的答道:
“是啊,六姐姐,自张姨娘主事,我和姐姐可以出府的,再也不会被门房刁难了。”
我面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只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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