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答着每人的不同之书,当说到《千家诗》是给许昊跃的;
许宏远微挑眉角,淡笑道:
“呵呵,怕是跃哥儿向你讨要的吧,他定是与同窗夸下海口,必要得你亲自手书,不过,你还能不计前嫌的为林哥儿也备了,这心胸真是令为父钦佩啊。”
“父亲,四哥哥是个好的,至少没让三婶教歪了。”
许宏远一面认真的翻着书,一面将屋中下人都散了出去,与我单独说起了话:
“邹家很快就倒了,跃哥儿也关了有半个月了,很快就无事能去国子监上学的,至于那些个妇人,都将被休弃的,你三叔已为他的女儿寻了好去处,不会在家中生事的。”
此事我不好插言,只得乖巧的点头;
许宏远轻轻的放下书,摆放的整整齐齐,再抬眸看向我,认真的发问:
“珊儿觉得李东煦此人可行?”
这个问话太过突然,我怔怔的望着许宏远,有些不知所答;
许宏远轻叹一声,淡道:
“你如此聪慧,定是已明白我所问何意,因着元风师太之言,你祖母很是看好他,我本是不喜商贾之人,可近日他入户部为官,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此人尚可的;讲真的,我起初是想我女儿如此优秀必将嫁入豪门,如明儿一般,可今日闻听得这李东煦家中竟有祖训,终身不纳妾的,心中便觉甚好。”
我震惊的望着许宏远,他这是再与我商议?或是更确切的说,是在劝说于我,告诉我他属意李东煦的;
听得许宏远继续说道:
“明日为父再着人去打探一番,皆传他与亡妻鹣鲽情深,且日后也只为家中儿女寻一良配为继母,我瞧着那孩子对你极为亲厚,怕是孩子选中了你,他也会顺了孩子的意;珊儿啊,夫妻二人的感情是日渐培养出来的,不能急于一时,他儿子可是机灵的得很,才两岁多,竟能出口成章了。”
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望着许宏远,乖顺听话的点头应声:
“女儿的婚事,全凭祖母和父亲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听话就是。”
许宏远重重的舒一口气,起身向外而去,嘴里嘱咐着我早些歇息。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安歇下,却是辗转反侧,这次不是忧心,是激动,许宏远若能应下,怕是我如愿之期不久矣;
终是无法安睡,再次起身,又来了外间,唤着桃霜挑灯绣图,晚间所绣的是徐家村大柳树下的痴情男女……
晨安被老太太给免了,只道我绣图辛苦,日后不必日日晨昏定醒;
天气虽热,可望月阁内还算是清凉,白日里我一直在绣百鸟朝凤图,针针线线极为认真,这次配色不似上次镇国公夫人寿礼那般大红做底,而是用得皇家专色,明黄色,这针线都是吴妈妈自宫中尚衣局取来的;
不是说免了晨昏定醒嘛,可晚间寿安堂又传过话来,命我去请安;
还说着众人皆在,我便没多想,把掌上书带着,看谁在就给谁吧;
我刚进寿安堂,微一吃惊,除了在禁足中的许昊跃和照顾幼儿的安文清,家中人皆在,见我就是眉眼带笑,我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老太太那慈祥的笑容,又瞧着许宏远那得意之色,便心下了然,定是他将昨晚之事说与老太太听了,才会把这家中人都齐聚于寿安堂的;
一番见礼问安,小小的许语琴便已耐不住性子了,跑到我跟前笑着伸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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