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进了六月,春天悄悄走了,火热的夏天,温柔而来;树木葳蕤,鲜花盛开,芳草碧绿……俨然一帧花红叶茂的水墨长卷绵延于六月的天地之间。
一个多月我未出许家门,就窝在望月阁,也只晨昏定省出门走动一二,姐妹们总有一个时辰来望月阁习字的,各院之事倒也不用我再去上心打听;
首要一桩喜事,便是安文清为二房添了长孙,许宏远喜得麟孙,欢喜异常赐名,许耀年;
许明华定亲日在七月初六,成亲吉日定在中秋之后,八月二十;
大房的庶子许柏定得是吏部左员外郎家的嫡出三女;
这到是让我唏嘘不已,嫡女嫁庶子,户部尚书大人的名头是真真的好用啊!
三房许婉华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却是迟迟定不下来,三房的身份着实尴尬了些,高官,自是不成的,商贾,赵氏又不满意,就这么悬着;
安静的在望月阁好好呆着的日子,被一贴寿宴的邀请函所打破,镇国公夫人六十六大寿,遍邀京中名门旺族、皇亲贵胄,户部尚书府自然也在被邀之列;
我本想着推脱躲过,便去寿安堂请安时回了老太太;
可这次许宏远却是亲自来望月阁,告知我定是要去的,只短短的一句话,留下了别有深意的一眼,离去了。
镇国公?我初闻时只觉耳熟,待许宏远走后,我细细的想着,田妈妈和如意进来见我出神发愣,轻声询问;
得知我所想,如意笑道:
“姑娘,您快别想了,这寿宴啊,您还真是要去的,镇国公是当朝刘贵妃的亲叔父,京中之人巴结还来不及呢,也就您躲着不想去。”
“刘贵妃?贵妃娘娘啊?”
田妈妈来我身边,轻轻拍了一下我的手,眨了眨眼睛,点头道:
“正是呢,没准太子和安王都是要去拜寿的。”
刘贵妃?刘伟?太子?安王?李东煦?田妈妈的话我懂了,可一个多月了,我没出过门,自是也没有见到任何人;
且李东煦的消息好似也少了许多,亦或是我实在是太忙,也不知我这书斋的生意怎这般好了,订书的越发多了起来,还都是各地的书商;
镇国公夫人的寿辰在半个月后,本想着这寿礼都是要以户部尚书府为首的,自己可是不用准备的,可老太太却属意我单备上一份礼,还特意嘱咐我那一手簪花小楷甚是喜人的。
自领了老太太的命,我便已知,这是老太太和许宏远要我为筹谋了;
即如此,那便顺了长辈们的意,我用心准备便是;
唤来如意和秋月,打听着家中谁作画精湛,引得二人对视不语;
“这是怎么了?别是偌大个户部尚书府,一家子男儿竟没有一个会书画的?”
秋月应道:
“姑娘,若说书画咱们家的哥儿都是尚可的,君子六艺,怎能不通,可您不是问谁的更精湛些吗?怕是作画最好的,就是二老爷了。”
我了然,原来是我问得她们俩个不好作答,忙笑道:
“嗯,懂了,呵呵,是我之过,父亲可下朝了?”
如意点头道:
“今日二老爷归家的早,眼下在书房呢。”
我想了想便起身带着如意往宁正阁而去;
与许宏远讲明来意,着实让沉稳如尚书大人,也小小的吃惊了一番,不过,到是如了我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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