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阳又说了一会话,他便去忙了,我独自一人在里间随意拿了本书看着,忽觉田妈妈似是走了近一个时辰,怎么还没回来呢?
正想她,便见田妈妈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进了里间将门关好,到我身边直接端了我的茶猛喝了一大口,又似是不放心的至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只见她风风火火的进来,对我微点了一下头,便是一通动作,弄得我懵懵的,又见她如此的小心谨慎,定是有大事,也不作声,只等她放下心,来与我说话;
田妈妈来到我身边,搬着椅子坐下来,声音压得极低,惊恐的说道:
“珊姐儿,李老板带着儿子已经到了。”
“啊?家尔哥在信上说要二十五才到呢?”
“哎呀,可别提了,老奴去的时候,还没到呢;老奴与那个井氏说完李老板这两日便要到了,就紧着出院门,可,李老板的马车到了;吓死老奴了,想着趁乱赶紧离开,哪成想那个井氏高兴的同李老板提到了老奴来报信儿,李老板就命人将老奴拦下,直问老奴是谁家的下人,从何处知道他进京的消息。”
我心中一惊,急急连声问道:
“那,那您是如何作答的?又是如何回来的?没人跟着您吧?”
田妈妈又为自己倒了盏茶,喝了一大口,答道:
“幸好老奴这个脑子还能记住些事,您曾提过您那个姑婆婆是京城沈家的,便扯了个谎说是沈家的下人,消息不知是从何处得知,只让老奴去送信儿的;珊姐儿啊,李老板那眼神可吓人了,似是能看穿人心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老奴看了好一会,才让老奴离开的;老奴也想到了,怕是李老板疑了老奴,便七拐八绕的才回了书斋的,应是不会有人跟着老奴。”
我心直直的沉了下去,完了,怕是李东煦已跟着田妈妈来了,稳了稳微微发颤的手,低声问道:
“他身边是不是跟着一个身材威猛、目光如炬的高大男子?”
田妈妈想了想,点着头道:
“好像有一个,个子比李老板还高,挺壮实的男子,眼神看人也很是吓人的。”
“那是毛时,身上有功夫的,您怕是甩不掉他,煦哥就要到了,走吧,书斋有后门的,咱们从后面离开。”
说罢就快速起身,顾不得田妈妈那发愣的神情,拉着她就出了里间;
吩咐林阳无论何人寻我,必须三缄其口,更是叮嘱着书斋内的书童、伙计不能说溜了嘴,又着人知会王通把马车驾至后门;
出了前面的书斋,我立于后院中,一个不大的小院,被林阳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有三间小屋,一间为库房,一间墨文、墨才住,另一间现在是王家尔住;
田妈妈将后门打开,王通自前门到后门要驾车走一整条街的,需些工夫;
我心绪紧张,手中都渗出汗了,脑中满满的都是李东煦的影子,三个多月未见,又听王家尔说他现在甚是不好,心中挂念得不行,可,眼下又怕见到他,不知要如何面对,我已非我,这个身子,这张脸,已非曾经……
正胡乱的想着,便听到林阳在前面书斋高声说话:
“公子,我都已与您说过了,这话本子出自一位公子之手,不是您说的什么夫人小姐的,您怎就不信我呢,再者,我们这就是个书斋,只负责出售,又不能打听人家公子家中之事啊。”
另一个声音也是高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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