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没想过,那个宁远大师,面容不过四十出头,却已被世人誉为高僧,大师了;
可也不好发问啊,怕是失礼在人前,只得压在心中,经元风师太一提,我颇为不好意思的笑道:
“早就想问了,怕失礼,没敢问。”
“呵呵,罢了,不问也罢,我是想告诉你,眼见并非真,珊儿,今日大师所言之中,真正你要想得,是那句,你就是她,她即是你。”
我眨了眨眼睛,根本就没想过这句啊!
元风师太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摆摆手让我们离去,自己则向清风庵方向而去了。
马车里,我还在努力的冥思苦想,田妈妈见我一直不说话,便出声道:
“珊姐儿,您快别想了,再想得头痛,这些个高人啊,说起话来就是这般,高深莫测的,从不直言相告;不问吧,他们就丢个话头出来,要问吧,又不说,再问急了,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啊,什么机缘未到啊,老奴是听着他们说话累得慌,好似猜灯谜一样。”
我听着田妈妈的抱怨,心中甚觉有理,确是如此的,师太引出宁远大师的年纪,我问了,师太又说做罢,真真是累心得很。
回了许家,一切如常,晚间想着动笔写话本子,可这心着实静不下来,不自觉的就会想起李东煦和儿子,放下笔,简单收拾一番,便早早的回了里间躺下;
翻来覆去片刻,又想起玉佩,取了绣花针,刺破中指,滴上一滴血,静静的盯着看,血珠浮在玉佩上,一动不动;
还记得那鳞片,微一沾血便会吸得干干净净,可这玉佩……
眼睛都看直了,也不见有任何异样,那滴血珠就那么浮在玉佩上;
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床边小几之上,生怕一个不小心,血珠滚落下来,那可是我的血啊,再看了一会,仍是如此,便不去理会;
又趟回来到床上,眼睛是如何都闭不上,看着床顶,脑中全是今日宁远大师的那名‘既来之,则安之,你就是她,她即是你,消执念,魂方安……’
元风师太又是提及宁远大师的年纪,又是提点我‘你就是她,她即是你’才是关键,到底何意呢?
真如田妈妈所言,想得有些头痛,睡不着也把眼睛闭上,休养着……
蓦得,睁开双眸,眼睛瞪大,直接坐起身;
我的老天啊,小维的话不对,李德明的话也不对,年纪?徐姗故十九岁,许珊却已十四岁,只差五岁啊!
早夭,许珊应在三岁就落水夭折了,小维说是她用一丝灵力护住,可那时的徐姗也就八岁啊,正好是分家的时候,并不是他们所言的徐敬西杀蛇来报仇的。
细思极恐,生辰?我竟不知许珊的生辰,刚想张嘴唤田妈妈,又觉不妥,此事还是自己再好好想想……
鱼肚白的天际,薄雾冥冥,淡蓝色的天幕,缓缓揭去轻纱;
我坐了整整一夜,将自开始有梦境到与李东煦相识,再至徐姗故去,从头到尾细细的整理一番,生怕漏掉每一处;
若无意外,这许珊的生辰……呵,心中的答案便已呼之欲出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归结到当李泽为我和李东煦卜的那一卦上……
一整早,屋中都有其他人伺候着,我没有迫不及待,不是不想知晓,而是心中早有定论。
鲜少拿绣花针的我,早膳后竟拿起了针线,田妈妈打量着我,思忖片刻,便将屋中之人都打发出去,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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