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妈还在震惊之中,我也不去给她详解,坐于书案前,提笔写起了话本子。
我淡然处之的过了数日,可望月阁的人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为我打探着许家各院的消息;
自元风师太来访后,当晚老太太便关起门与许宏远又开始了一番商讨;
三日后,当永安侯府再来人时,便定下了许明华的亲事;
第一个来‘安慰’我的就是刁氏,她这个家不是白当的,应是比我还早知晓世子夫人中意于我,世子却是中意于许明华的,得知亲事已定,心疼无比的劝慰了我一番;
第二个来的赵氏带着她的两个女儿,又是安慰又是打抱不平的,还心酸的感叹着我的亲事都是如此波折,也不知她的两个女儿会如何呢!
二房中为我鸣不平的是首先是许枫和许榈,明知是无能为力的,却也跑到我面前愤愤然了一番;
其次,许浅兰和许浅玮,看似是来安慰我,实则却也是在为她们自己的亲事忧心的,我一个嫡女尚且这般境遇,她这些个庶女更是没什么指望了;
两个小的只来与我哭了一遭,还要我安慰她们俩,才算是打发回去了;
真正为我伤心的竟是娄氏和邢妈妈,娄氏是真真的心疼于我,一个劲的叹气落泪;
而邢妈妈却是在数日后的午夜悄悄的来了望月阁;
我正在端详着那玉佩,也不知何时,血珠已然渗入,外间忽闻田妈妈开门的声音;
有人进了外间,又听得田妈妈低低的唤着我:
“珊姐儿,还没歇下吧?”
“妈妈,进来吧。”
田妈妈带着邢妈妈进了里间,我颇为不解的看着邢妈妈发问:
“邢妈妈?这个时辰您怎过来了?可是二姐姐有事?”
“二姑娘无事,老奴就是想过来看看六姑娘,想与六姑娘说说话,白日里人多眼杂,诸事不便。”
我淡然一笑,指了指床边的椅子,示意她们坐下,柔声道:
“人多眼杂,邢妈妈,如今的许家,不是从前,您不用诸多防范的。”
邢妈妈打量着我,微微叹道:
“老奴看着您是越发的像大小姐了,二姑娘应是像二老爷吧,老奴即能说此言,必是心中有数的,如今二姑娘的亲事定下,想来日后您能日子安生些了。”
听着邢妈妈话中带话,淡笑道:
“邢妈妈,您与田妈妈都是我母亲的陪嫁,不用与我这般说话,深夜来访,必是细细思量过的,您直言便可。”
田妈妈也是附和道:
“是啊,你不用如此说话的,六姑娘心思豁达,且咱们与六姑娘说话,不用弯弯绕绕的,六姑娘待咱们如亲人一般,可不是当下人使唤的。”
邢妈妈忽得笑道:
“老奴怎会不知呢,若非六姑娘归家,老奴怎会回许家,可回来后,一切都不同了,二姑娘是真真的不一样了,看似与您如亲姐妹一般,实则,实则……”
“实则对我多加利用与防范,对吗?邢妈妈。”
我见邢妈妈略有踌躇的话,便接着话头,似是发问,却是说出答案。
邢妈妈微惊一瞬,便道:
“六姑娘冰雪聪明,您早就知晓了,正是。”
我还是那般淡然的面庞,语气更是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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