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田妈妈的提醒,我细细的打算起来;
有了永安侯府提亲这个事,心生警惕,就算是我能把这次的亲事搪塞过去,那下次呢,这个侯府,那个伯府,再或者什么郡王,各种王爷的,许宏远是当朝一品,户部尚书,可终归还是个臣子,也只能算是名门显赫,而非皇亲贵胄,有些人终是无法推拒的;
而且许宏远若为自己的仕途衡量,会攀附更高的权贵,嫁女是最好的捷径;老太太为许家妇,自会一心为了许家,为了许宏远的官身着想,闺阁女儿,在他们眼中,只是枚棋子罢了;
思及此,心中又生出了烦躁之绪,三月已余下不多,却始终没有听闻李东煦上京谢恩,他不会是连皇恩都要辞了吧?
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日,法子倒是想了几个能缓些出嫁,可心忧李东煦的情绪却是一直萦绕在心间;
夜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忽听外间门有响动,田妈妈在里间门边轻声唤我:
“珊姐儿可睡了?”
“没呢,妈妈,进来吧。”
田妈妈推开里间的门,将烛火燃亮,把门关好,快步来到我的床前,手中一封信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解的接过信,便听得她压低声音道:
“王通刚接到的,是家尔的信,他人在松阳镇。”
“什么?他何时去的?我怎不知呢?我也没让他去啊?”
我吃惊不已,连连发问,手快速的撕开信件;
“老奴也不知他何时走的,因着您与他在书斋说过话后,回家就大病一场,老奴没那个心思去过问其它事;刚王通送信来时,只道家尔与您谈过后,第三日便又启程了。”
我已展开信件,认真的读了起来;
王家尔与我长谈后,先是寻郑大,郑二,将铺面定下,再将吃食档口交于他们;只同他们讲,得了我的新差事,做酒的生意,要去谈进货,近日不会在京中;
三日后便出发去了松阳镇,并没有如我所说去青州府城的顺平酒坊,而直奔了李家,以寻皇商之名,直接与现当家之人,李家二少,李南贵谈京城酒坊合作之事;
几日下来,只在家中下人处得了一句‘暂无合作之意’;
忙去了镇子上的顺平酒坊,得来的话也是一般无二;
又打听到镇上有个杂货铺子是李东煦岳家所开,便寻了去,结果铺子里一个记账的管事,只告诉王家尔,做不得李家酒坊之事;
王家尔无法,多方打听得知,玉阳县城的贵兴酒坊也是李家的,又急匆匆的去了玉阳县城;
与鲁春的交谈之间,他嘴巴甚严,只谈酒,不谈事,王家尔丁点消息未获;
幸好王家尔有备而去,在等鲁春料理酒坊之事时,状似无意间,将我写的话本子露出,鲁春初见字迹甚为惊讶,再借了话本子看了几页,只丢给王家尔一句‘等着’,人就跑没影了;
当日过午,王家尔就被李南贵亲自接回松阳镇,请进李家;
相见之人竟是久未露面的李东煦和他的大儿子李德明,还有李家所有的家主;
王家尔心思细腻,将李家之人遂一写明;
李家家主李世国刚刚大病初愈,李家二少夫人沈氏小产已痊愈,王家尔还见着了徐家二老,徐敬西看着还算是身健,可徐家夫人却是如传言一般,人看着如常,可怀中抱着一个婴孩,她逢人便说是她的女儿姗儿,似是真的头脑不清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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