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用力挣扎了一下,王家尔无奈的叹息着,手上的力道也微微加重了一些,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不让我挣脱,扬起的头看了我一眼,又慢慢垂了下去,声音极低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以前是我痴心妄想了,那个傻傻的许珊是我一直护着的,我,我是当自己的媳妇一般,护着的;你清醒后,我曾自私的想过,若你还是个傻的该多好,还如以往一般无人问津,我便可以娶你的;可,眼下我才清醒过来,你不同了,细思,无论是之前的许珊,还是现在的许珊,都不是我能相匹配的;珊儿,今日让我放肆这一回,过了今日我会收了心思,全心全意帮你做事,收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听得他的肺腑之言,说不动容那是假的,我不再挣扎,由着他这般握着我的手,轻言细语的问道:
“你,不怕吗?你今日这番试探已然是应了心中所想,不觉得我怪异吗?”
王家尔抬头与我四目相对,极为认真的摇着头,坚定的道:
“我从未怕过,更未觉得怪异;我是去过李家的,见过如今死寂一般的李家,甚是庆幸,若没有现在的你,怕是我不会再见到鲜活的珊儿,如今的你太过凌厉,不似憨傻的珊儿可爱,可却能稳稳当当的活下去,于我来讲,这就够了。”
提到李家,忧伤的心绪又回潮翻涌,刚刚被他一惊,泪已止住;
‘死寂’二字,引得泪又悄悄滑落,唇瓣轻颤,低声发问:
“我娘她真的疯了?”
“都是传言,我真的不知。”
“传言,无风不起浪,许是真的吧,都是我的错,害了娘……”
我轻轻低泣,怕被外面人听到动静,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沉默,无声的泪,我脑中回想着母亲张兰香每一个笑脸,对我慈爱的言语……
半晌,我从思母的回忆中出来,又问道:
“那煦哥的传言只有闭门不出吗?”
“煦哥?李老板吗?”
王家尔反问于我;
得到我微微颔首,他眼中有着一丝犹豫,只一瞬,便目光坚定的答道:
“不是传言,是我问了一个下人,他叫李盛,你可知此人?”
我连忙见点头,李盛我怎会不知呢,见他一直蹲在我面前,柔声道:
“家尔哥,你,你起来说话吧,这样蹲着一会腿就酸了。”
王家尔苦笑着摇头,缓缓的放开了我的手,起身将椅子搬到我面前,又将茶盏放在我手中,才娓娓道出,他从李盛口中得知自我离开后李家的大约情形;
这个年李家自是没有过得,家中都被羽林卫看管着,虽是有些愁苦,却是在得知大少夫人失一女、得一女,母女平安,还是庆幸的;
大少爷李东煦一直与大公子李德明在一个屋中圈禁着,家中主事都是由二少爷李南贵和二少夫人沈氏料理,到还算是安稳;
直到正月十七,皇上的赏赐下来,李家解禁,李东煦第一个冲出去见他的夫人,当得知夫人早已离世,只见灵堂内一具冰冷的尸体时,整个人发疯了一般,任谁都拦不住的,见人就打,圣旨都是拒不接迎的;
我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死死盯着王家尔;
他轻叹一声:
“听说是那个太医,一针给他扎倒了,又代他接了圣旨,把传旨之人都打发走了,便紧闭大门,再不见外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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