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看,轻声发问:
“舅舅们还要见姨母吗?若见,可以,十万两白银补回来的,将姨母带回家中,珊儿相信,很快,邹家就能接到尚书大人的休书。”
召氏惊得忙出声道:
“休书?那是万万不能的,这,这怎能休弃呢,且,且小妹为许家妇,无论她有何错处也是出在你们许家的,这,这不能休回邹家啊!”
“三舅母这话珊儿可就不明白了,为何休不得,是邹家不认主母为邹家女了吗?断亲了?这可真是有了意思,那您们今日又巴巴的跑来,关怀探望是为哪般啊?这出嫁女若有了错处被夫家休弃不是回娘家吗?”
“我,这……”
召氏被我问的答不上话来,邹老三却接了话:
“珊儿,此事不是你一个闺阁女儿能做主的,还是莫要多话了,这都是家中长辈所议之事,速速退下吧。”
我面上露出淡然浅笑,轻叹一声道:
“唉,珊儿在自己院子里呆得好好的,您几位来了,想见我们姐妹,眼下觉得珊儿说的话不中听了,就要打发走,三舅舅怕是忘了,这里是许家,祖母上坐,您……逾越了。”
邹老三眉头都拧起疙瘩了,盯着我的眼神越发的森寒;
老太太轻咳一声,淡淡的道:
“晓峰,晓鹏,你们都是通透之人,应明白我为何今日只让这两个孩子坐在这与你们说话,眼下家中是老大家的主事,难不成,你们要让她过来陪你们说话?非要把这没脸面的事放在台面上品一品。”
邹老大和邹老三拧眉对视;
我见火候也差不多了,幽幽的开口:
“话已说尽,舅舅们回去也与外祖母商议一番吧,只是……可惜了!”
召氏不解的问道:
“可惜什么?”
邹老三一记眼刀飞过,不想让召氏接我的话,可是她已问出口,晚了!
正等着有人发问的我,抿唇而笑,应道:
“许家与邹家是姻亲,我母亲,邹家当家大小姐,尚书夫人,诰命在身,虽人已故去,却美名在外,家中更是人人记挂于心;凭着这点子姻缘,父亲还是会念着邹家的好,可眼下却因着罪妇,您几位这般来闹,若再失了父亲这点念想,那邹家还能在尚书大人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呢?不可惜吗?”
老太太立马正了正身子,一脸不屑的扫视着邹家人;
我理了理衣裙,起身冲着邹家人微福一礼,淡道:
“道理都摆在眼前了,若还想有尚书府这门亲家,那便不做声,只当无事发生;若还是想着姨母,就如珊儿刚刚所言,正好尚书府也能得了清静,撇清了这门姻亲,从此再无瓜葛。”
“胡闹,你母亲也是邹家女,你身上也流着邹家的血,什么撇清,何来的毫无瓜葛?”
邹老大愤愤的喝斥于我;
我满眼尽是嘲讽之色,嘴角勾起讥讽的冷笑:
“是啊,我身上好似是流着邹家的血,不过……许珊在清风庵十数载艰难度日,怎不见邹家顾过我这个血亲呢?好,我是个痴傻的,外祖家不待见也就罢了;可我姐姐呢,许尚书的嫡长女啊,却被主母,血亲的姨母骄纵的满京城都知跋扈无礼的名声,怎没见邹家人来提点主母一二呢?”
邹老大瞪着个大眼珠子,嘴张了又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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