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意却探听到,老太太一直等到许宏远归家,与他一同用的晚膳,期间又是只有母子二人;
我得了消息,心中暗笑,今日之事,老太太定是要与许宏远商议的,邹家来人,我讨要邹氏嫁妆银子之事,还有我说的那些话,都要与许宏远知晓的;
既然不用去请安,那便等着怪异的许明华吧;
许明华过来与我一同用晚膳,期间还是一言不发,直到餐毕,她直接谴退所有人,姐妹相对而坐,却始终不语;
我着实不知她今日怎么了?自打送走了邹家人,从祖母处出来,她便不言不语,也没了往常那般欢脱之气;
与其这般静坐,不如直接相问:
“姐,有话可直说,咱们姐妹无需思量言语。”
“我只想问你是如何变成今日这般的?”
她声音一点都不大,很轻很温柔,却异常的坚定;
我听了这话,思绪有点凝滞,稍微愣了一下,抬眼再看她认真的神情,不免心中一紧,面上略带犹豫,难不成……
心思微动,蹙了蹙眉,随后便面带笑容答道:
“姐,为何要用‘变’这个字,妹妹一直如此啊!”
“呵呵,一直如此吗?可今日的你,不是刚归家时的你,我似是不认识了。”
她脸上虽然笑着,但眼中却毫无笑意,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我心下一松,从容应道:
“姐,我没变,关心则乱,同样的,关心则忍,若不忍下一时,怎会安生度日呢,今日我便已将母亲的嫁妆银子讨出,来日我还要把母亲的全部嫁妆都拿回来,那是母亲留给我们的。”
“珊儿,自你归家以来,我事事都顺着你,依着你,可我想着你会徐徐图之;呵,哪里想到,你会这么快的动作,起初我是高兴的,可自她被送出府,许温华也被送走了,我才知,你的手段了得,开始细细的捋顺着你步步为营的每一桩事;珊儿,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不是你归家都在谋划之中?”
她目光沉静,神情淡然,面上显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的目光坦荡荡的落在她的脸上,平淡无奇的温声道:
“姐,我是死过一次的,不,是每年都要被害上一两次,许是我命大,又或许是身边之人极力相护,才有今日能立于许府,平平安安的坐在这与您说话;您问我经历了什么?生死,在我归家前还被人推入山间清泉之中,佛祖应是怜悯我太苦了吧,去了痴傻之症,得以清明;是,我承认,所有之事都是我谋划的,包括归家,可我从不曾瞒过您,徐徐图之,不是要拖上一年半载,而是要谋划得当。”
许明华听罢,一脸震惊的眨眨眼睛,似是不信:
“死?你是说每年都有人去害你?是,是……”
“对,归家时我曾简而言之,许是您当时没有太过上心听我说吧,姐,一个痴儿,被养在外面;一个被纵养得傲慢跋扈之名在外;她的女儿已然是名满京城的才女,她还不满足,欲除之而后快,我怎不气,不恨呢?母亲的一切她都已占为己有,还想要更多,那便要她尝尝都失去的苦楚吧。”
许明华静静的坐着,仿佛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我嫣然一笑,声音柔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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