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定定的看着吕全,片刻后,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木然的重复着吕全的话:
“短了十三万两,还有余?”
秦嬷嬷又将手中的纸往老太太面前送了送,低声道:
“您看看这个,吕管事详详细细的都记在这上面了。”
老太太已然惊得不轻,重重的喘着气,胸口起伏的厉害,伸出拿纸的手,不停的抖着,缓缓垂下眼眸,喘着粗气,看了起来;
赵氏面上梨花带雨,可眼中却透着得意,说出的话极尽委屈:
“母亲,这就是儿媳之前所提到的,二嫂混乱的账目。”
小邹氏早已没了刚来时的淡定,吓得面色煞白,豆大的汗珠自额解滚落,语气极为慌乱的说道:
“母亲,这,这与儿媳无关,弟妹已接手,若,若是……弟妹为何不早与您说,或早早的揭发出来,何必要等到今日啊,母亲,这事太过蹊跷,那么多银子,儿媳可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儿媳,儿媳就是……”
小邹氏支吾的话还未说完,正厅的门‘嘭’的一声,被人自外面大力的推开;
许宏远怒气冲冲的大步进来,也不给老太太见礼,旁若无人的直直走到小邹氏面前,拎起她就重重的甩了一个巴掌,才怒声吼道:
“贱人,你在外面做的好事,都被人告到京兆衙门了。”
“父亲,不要打母亲,有话好好说。”
许温华几乎是与许宏远同时喊出声的,她正向小邹氏身边跑的脚步,被许宏远的话惊得顿了一下;
老太太自许宏远进来,眼见着他动手,又闻听到惊人之语,整个人也是慌乱无措的站了起来,颤着声问道:
“老二,你,你刚说,谁被告了?这,这,京兆衙门?到底发生了何事啊?”
许宏远一脸怒容的转身给老太太微一施礼,语气却是还处在盛怒中:
“母亲,这个贱人在外放印子钱,逼死了人,状子告到京兆衙门了,京兆衙门压了两日,终是压不住了,不得已才寻了我说道此事,我豁着这张脸面将事暂缓两日,只推说这贱人害了大病,也是上不得公堂的。”
老太太吓得腿一软,跌坐回椅子上,伸手指着小急氏,却是说不出话来,险些背过气去;
刁氏和赵氏也从震惊出缓过神来,忙快步来到老太太身边,又是端茶又是顺气的轻声安慰着;
家中姑娘们早在许宏远进来都已纷纷起身,见老太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也都慌了神,想上前去探望;
许宏远见状,高声喊了一句‘请郎中’;
老太太摆着手,微微摇着头,却是说不出话来;
秦嬷嬷阻止要跑出去请郎中的小厮;
我心中冷笑的看着乱作一团的场面,自袖中拿出一小盒薄荷膏,状似焦急的走过去交给刁氏,说道:
“大伯娘,给祖母涂到鼻下和太阳穴处,这是薄荷膏,有提神醒脑之功效。”
刁氏忙伸手取过,快速的按我所言为老太太涂抹;
片刻,老太太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好似缓过来一般,开口第一句话却道:
“这般丢人现眼的事,请什么郎中,还怕外面人不知道吗?老二,把这个祸害给我打死,对外就说重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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