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衙门也有了消息,屠信定了罪,又认了罚,衙门师爷可不是吃素的,账面清查的详尽,十一年间,屠信竟中饱私囊了四千七百多两银子;因着我当时出手大方,林丰也是不抠唆,二人分了十六两,每人八两,余下四两请了与他相好的几个人吃酒;当屠信定案时,捕快们可是积极得很,搜家搜出了四千两,一分没藏,全都归还到林阳手中,还收了屠信的家宅地契房契,还有一个吃食档口,就这些都凑了,还差上二百多两呢;
元风师太那边也回了信,老太太就是上了年纪有些惫懒,整日不动,便是食欲不振,不思茶饭;师太给了个方子,又着我制成丸药,定是会一日好过一日的;至于我说的那个法子,师太只说备些发了芽的银杏,用时淬出汁,随便在吃食里放一点点,人就会腹涨,没胃口;
我最为上心的两件事,却没有这么快的消息;
小邹氏放印子钱,是有的,就是只摸了点星星点点的头绪,还要继续查着;
许宏远那个外室,更是没丁点眉目,因着过年,十五之前都不开朝的,许宏远一直在家中,没出门,无法查;
我听着田妈妈一桩桩一件件的详细说着,心中样样记下,计较着接下来要布的局;
田妈妈讲完,大大的饮了一口茶,我思忖片刻,便道:
“妈妈,师太这边的事好办,拿了方子去配药,然后制成丸药,等寻一日回庵中做着取回来的样子,献给老太太就可;抓药的时候配些发芽的银杏,悄悄的无人知晓便好。”
田妈妈点头应道:
“这事好办,让老二去,调料铺子,没人起疑的。”
“好,您去收了书斋的银子和契书,给林掌柜分别封几个红包,五百两给京兆大人,师爷一百两,出差的捕快们一人二十两,最后,林二哥五十两,这些是打点衙门里的人;书斋留一百两备用,林掌柜新年红封十两,通叔和家尔哥红封分别是八两。”
田妈妈有些肉疼的直叨咕着太多了;
我只笑道不多,这些人哪一个挡一道,别说四千两一个子不少了,怕是两千两都到不了我的手上;
至于小邹氏放的印子钱,不急,正月里都是歇着的,还未到时候;
外室的事就更不急了,就算是有了眉目,也不能急着出手;
这些事都问完了,我一直挂在心中的大事,便问了出来:
“妈妈,京中可还有大事?”
“啊?啥大事?没听说啊?”
田妈妈被我被问得一愣,只瞬间便反应过来,忙又说道:
“最近还真没得了啥消息,这才十六,许是赏赐才送到一两日,送赏赐的人还未归京呢,等归了京,怕是又十日八日的,得出了正月方能得到消息的,我让老大留意着,多从他二舅哥那里打听着消息。”
我微微摇头叹道:
“这个我自是知晓的,我是想问安王府可有什么消息传出,那个下毒之人可有查出?”
田妈妈一惊,压低声音说道:
“珊姐儿许是不知,安王没有府邸,一直住在宫中,满京城人都是知晓的,安王生母是贵妃娘娘的一个宫女,身份低微,生下安王后就产后疯去了,安王自生下来就是记在贵妃娘娘的名下,与太子如亲兄弟一般。”
我还真是第一次得知此事,想着若安王在宫中所居,那吴妈妈她们应是更便于彻查的,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我微微颔首,应承着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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