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穿着得体,头上,耳上皆配以银饰,虽也如秋娟一般,三十左右的年纪,却风韵犹存,容貌较好,体态轻盈,这老太太院中的二等女使确是不同的;
男子二十初头,是邢妈妈的儿子陈为,郑二说他不能确定,看样子还是过来了;
只有一个丫环打扮,面容清丽,看上去也不过比我年长上两三岁,我似是见过,却不知是谁?
秋娟进了屋,看到我就喊道:
“二,六姑娘,奴婢是秋娟,您可还记得?”
我颔首甜笑:
“自是记得,娟姨,私下无人,唤我珊姐儿便好;我只是傻了些许年,不是脑子坏了,您几位时时来照拂珊儿,怎敢忘记呢。”
四人眼中皆是惊喜,直接曲膝跪下,重重的给我磕了一个头;
秋娟和秋月更是膝行到我身前,眼中皆是泪水,拉着我的手,嘴里不停的说着:
“感谢老天爷,感谢满天神佛,您终于好了,终于好了啊,大小姐泉下有知,得安啊!”
我拉着二人的手带起,示意田妈妈将其他二人扶起,便挥手让座,柔声道:
“珊儿任性一次,劳您几位大年下的顶是风雪过来一趟,望各位谅我急切之心。”
四人皆是摇头又摆手,连声称‘不敢,不敢’;
时间紧迫,不多赘言,我开门见山的询问起许家内宅之事;
言语间得知那个丫环是娄氏的心腹,名唤白兰;
秋娟在大厨房,各房各院的事皆有知晓,这些粗使婆子们几口黄汤下肚,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主家之事议论不休;
大房弱势,嫡子嫡女,庶子庶女皆是敢怒不敢言;
三房为商,那赵氏又是火爆脾气的,也曾与小邹氏怼上几回,都是败下阵来,只因这许家都已许宏文这个户部尚书,朝中一品大员马首是瞻,又由老太太护着小邹氏,谁人敢言她的不是;
家中最为跋扈的就是许明华,动辄对下人就是打骂,连家中各房的庶女也受她的打骂,更是以嫡女身份从不把庶子们放在眼中的;
秋月在老太太院中,日子过得还算尚可,不过,老太太的身子自半年前就不大好了,各房的心思又活动了起来;
陈为和白兰相视,便由白兰说起了二房妾氏们的日子;
娄氏虽还能在许宏文那里得了几分宠,可在小邹氏手下讨生日也是艰难,明里暗里没少吃小邹氏的亏,就是月例银子都是要苛扣不能足数发放;
陈为叹息道:
“六姑娘,幸而您大好了,二姑娘已,唉……咱们枫哥可是二老爷的长子啊,被二姑娘鄙夷的不成个样子,目中早已无兄可言;就小年那日,只因着枫哥儿媳妇不小心溅了二姑娘裙角点点水渍,就被二姑娘罚跪,咱们三少夫人可是怀着四个月的身孕呢,跪了一个多时辰,主母才发了话,还说是九姑娘给求的情呢。”
我环视四人,轻声发问:
“您几位说了这许多,却好似我姐姐已然无药可救了?俨然成了许家的祸害,不能够吧?”
陈为极为认真的点着头:
“何止是许家的祸害,全京城都知许尚书的嫡长女骄纵霸道,嫡次女痴傻无智,都传是邹大夫人无才无德,所出之女没一个好的。”
我神色一凛,怒意直冲眼中,嘴角勾起,自鼻中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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