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风师太来给您诊脉时,您的眼神便是如此,老奴太高兴了,没多想;可回想今日的种种,您的有条不紊,头脑清晰,应对果断,都不是姑娘该有的样子,老奴想了很久,想起您在佛前诵《地藏经》时,曾答过,为死去的许珊,便得出一个答案,芯子换了。”
我抱歉的望她,却换回她的一个慈爱的笑容:
“老奴不问,见您行事便知是个有章法的,您既然应下了姑娘,咱们就一起来,让姑娘安心,不论您日后去往何处,老奴都会守着您,只为老奴一手养大的孩子。”
我淡笑着起身,拉着田妈妈向我的床走去,柔声道:
“好,您别收拾了,今晚咱们娘俩一同睡,好好说说话。”
田妈妈笑着应声,将油灯熄了,二人躺好,我轻轻的偎在她的怀中,听得她笑着与我说起小时候她就这般搂着许珊,哄她入睡,长大后她睡觉极不老实,就没有再一个床上睡过了。
田妈妈还说起许珊曾言,她在等一个人,等着来接她走,她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耍了;当时田妈妈只当是她说的傻话,从未放在心上,今日算是明白过来了,许珊在等的人就是我。
听着田妈妈一直说,说着过往的种种,我慢慢的睡着了……
再睁开眼,是被田妈妈唤醒的:
“珊姐儿,该起了,今儿个您不是要去书斋吗?再晚,王通父子就要来了。”
我甜甜一笑,起身快速收拾自己;
许是昨晚把话说明,今早田妈妈如平日里一般,没有半点的犹豫,反而精神抖擞,似是干劲十足。
边吃早饭,边与她说起我的想法,不知要如何让许家把我‘请’回去;
田妈妈也是一筹莫展,想让人丁兴旺的许家把一个早已遗忘的傻子接回家,怕是很难。
收拾妥当,寅时刚过,卯时初,王通父子就来接我们了;
时间紧迫,今日事还多着呢,马车掘尘而起,进了京城先去置办几身行头,我和田妈妈这身粗布衣裳可是不能见那个贪得无厌的屠掌柜;
身上的银钱有限,不能去太过奢华的成衣铺子,随便找了家店,为自己添置了一套衣裙,上身水绿绣金蓝缎领背子,下衬白色精棉罗裙,外罩织锦斗篷;
本想给田妈妈置办一套像样的,却被她拒绝了,只选了一身精棉的浅灰色袄裙;
王通父子也同田妈妈一般,两身精棉黑色短打袄裤;
准备停当,驱车又来到博雅茶楼,辰时三刻,博雅茶楼刚刚开市,银街上还有些铺子没开市呢,我们便饮茶等着郑大的消息;
在等郑大的时候,我又聊起了要如何回许家,田妈妈,王通都是一筹莫展,王家尔始终垂着头不看我,听着我们交换着各种说辞,又一一被否定;
他忽得出声道:
“腊八那日,许家老太太带着一家子妇人上山去宁高寺了,我留了个心眼,正好寺里的小和尚让我打个大桶装年下供品,便上山去打听了一番。”
王家尔告知我们,许家老太太一直身子不利索,两三年了,访遍名医无果,便想着求神拜佛了,宁远大师许她大年三十来上头股香,给她做法诵经,消灾祛病;
我暗暗的计较起来,这便是个契机,可用;
王通皱着眉头责怪王家尔,为何此事没有与他知晓,王家尔也只是淡淡的说着,只要不是加害许珊,谁有病有灾与他何干;
王家尔答完他爹的话,还偷偷瞄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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