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自今日起我称您田妈妈,就咱们二人时,您唤我珊姐儿便好,若在外您唤我六姑娘,咱们为回许家多做准备。”
“姑娘,在家中二房之人一直唤您二小姐的。”
“那是幼年时,眼下许家应不会这般没有规矩了,想必这家中的二小姐应是我那嫡亲姐姐了。”
田妈妈微微点头应声,我瞧出她眼中的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十分不解;
“姑娘,还有一人您是要知晓的,娄氏,她,她也本与您有亲的。”
我眉稍微挑,等着她把话说完;
“娄氏本是您外祖父的外室之女,生母是个艺妓,贱籍不能入邹家,更是不能冠邹姓,只能随了母姓;大小姐早年得之有她,便多方照拂,出嫁时,更是让老奴寻了她,以绣娘的身份招进许家。”
我甚是无奈的抚额,心道:许珊这个亲娘,是引狼入室吗?把妹子带进家中,却让她爬上了自己夫婿的床?不对,她那对儿女都比我小,似是有内情的;
“田妈妈,娄氏,是我母亲离去后为妾的?”
“正是,她一直在许家规规矩矩的,且大小姐已给觅了一个佳婿,可大小姐去了,您又被赶出了许家;本也无她的事,那个贱人使着下作的手段进了府,一切都变了样,娄氏亲眼看着那贱人是如何纵容明姐儿的,便寻了个由头来与老奴商量,只道她对不起长姐的照拂了,后来就听得娄氏有孕被抬为妾室。”
“这些年,其他人都未有所出,唯有她的女儿是最小的,也就表明她现在还是深得我父亲的宠,她为妾后可还有与您通过气?”
田妈妈忙点着头:
“有,一年到头,她是要寻些机会来水阳山的,这山上还有一个宁高寺,宁远大师是得道高僧,很是得京中大户内宅的拜崇;娄氏借此由头上香来看望姑娘,同时给老奴送些消息。”
我点着头,眼看着时辰不早了,不知不觉间竟聊了一整天,我这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田妈妈忙惊呼:
“哎呀,是老奴疏忽了,这,这,竟说了这么久的话,您饿坏了吧,老奴这就去做饭,不,家中有前日陈为送过来的沐芳斋的点心呢,老奴先拿过来给您垫一口。”
田妈妈忙忙叨叨给我拿来了点头,便出去张罗饭了;
一面吃着点心,一面梳理着许家的之人,还有田妈妈说的几人,要如何运用,妥善掌握……
思量再三,忽得想起一事,银子?目前的生活,只能用拮据来形容,若要为人于我用,手中必要有打赏所需的银钱。
吃饭时与田妈妈聊起了手中的银钱,果然不出所料,田妈妈放下筷子给我拿来了一个老旧的紫檀锦盒,笑道:
“姑,不,珊姐儿,这里是大小姐给您留下的私房,一间书斋,这许多年经营惨淡,老奴不会打理,掌柜还是当时大小姐认定之人,屠信,屠掌柜,一年到头给您送过来就四五十两的红利;银子已不多了,原带出来有一千多两,可吃穿用度皆是靡费,这里只有余下四百两。”
说话间,拿出了两支步摇,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此物为邹氏册封诰命时,官妇的头冠之饰物,皇上亲赏之荣耀,许宏远再娶小邹氏时,并没有给她请诰命,所以,在许家,除了老太太,就只有许珊的生母为诰命夫人;
另一支双凤衔珠金翅步摇,乃是邹氏大婚时头上的凤冠之饰;
我接过两支步摇,轻轻抚摸着,心中又泛起了阵阵酸涩,苦笑连连,这许珊魂魄尚存,每每都会影响我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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