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统领很是雷厉风行,唤来了一个姓杨的队长,一番军令下达;
第一桩便是询问吴妈妈,我既已故那家中可事先备下乳母,看着刘伟怀中的孩子小的像个猫似的,怕是没奶就活不成了;
吴妈妈很是生气的回怼着他,事发突然家中哪里这么早就备下人了,就是因着没有稳婆,李家才会一失两命的;
我飘在空中,盯着二人的脸,竟在王副统领的眼中看到一丝怜悯之色;
他又询问吴妈妈这种事,平时家中谁来张罗,吴妈妈直言大管家李泽;王副统领第一道命令便是让杨队长着人换了便装跟着李泽去找乳母,平日里也只能他一人出去采办吃食,要紧盯,不可让李泽与人私自过话。
第二桩则是下了一道严令,他与宁公公即刻归京,带走四百人,李家只留下一百人看管,家中主人不可相见,不可传递消息,无论何事都要等他回来再办,哪怕是皇上下圣旨,也要放着等他回来再对李家做处置。
第三桩他看了看孩子,厉声令杨队长看住李东煦,着人把着刘伟的瑞济轩看死,只能知情的几个人出入,对家中人皆说是李家夫人产后虚弱养身不便打扰,李夫人过逝的消息一丝不能透家中主人,特别是李东煦。
我微微蹙眉,这王副统领着实奇怪,好功贪财,却在大事大非面前,还能如此下令,说他有颗怜悯之心?未见,可他给孩子寻乳母,严加看管李东煦,又都是为了李家着想,难道说,这贪财都贪出悲天悯人了?
我微微摇头,不解此人;
小维却是笑道:
“他这个人就是直肠子,你给他银子了,又给了解药,他便会一心一意办事,可不似那个老阄货,此人心思才歹毒呢。”
“啊?宁公公歹毒?那吴妈妈她们会不会被他算计了?”
“你这脑子也是怪异的很,说你不好用吧,术算那叫一个快;可这识人不明,你也是表现了一个通透;这个吴婆子在你身边也有年余了吧,你竟瞧不出来她个厉害人物,你还真当她是个慈眉善目,老实好欺负的主儿呢?快得了,她啊,要论心歹毒,可是比那个老阄货有过之而不及的,只不过是在你身边待久了而矣。”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人心你也能看清楚?”
“当然,我可是上古……”
“好,好,大神,好厉害的神,我这小小游魂也不知哪来的幸运,能站在你这大神身边与你说话。”
见她又要开始神论,我便出声打断了她,还语带暗讽,小小嘲笑了她一下;
果然,她立马闭嘴,极不自在侧身不再看我。
但见王副统领与宁公公已起身准备要走,刘伟给李妈妈递了个眼色,李妈妈上前,不卑不亢的挺直脊背,拿出十张百两银票,淡道:
“您二位辛苦了,自来了李家也不曾好好的吃顿饭,这点子散碎银子,就劳二位去外面的酒楼里简单吃些,还有四百兵士也是只要吃饭,一路上京必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
小维低低一笑,轻声嘀咕:
“一千两的散碎银子?说得好。”
我飘至李妈妈面前,看着她,动容道:
“李妈妈自是好的,我进李家门时,还是个不谙事事的乡下姑娘呢,是她悉心教导,待我如亲生一般爱护,煦哥时常打趣我,她就像是我的陪嫁妈妈。”
抬手虚虚的抚了抚李妈妈只大半日就见沧桑的脸,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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